等了许久终于有人来帮腔，皇帝自然激动万分。

    “准奏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是给乾坤茶庄当家的跑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胡闹。”

    了元卿的门，他又念叨着要加糖熬放凉了再喝。

    “启奏圣上，今秋多地连续降雨，牵连受灾者不计其数，秋收也受到影响。各地来报，赋税征收恐难以收到足够的数目。恳请圣上酌减免。”

    大殿之久没有回音响起，尚书跪在地上，明明秋，背后却被汗透。

    沈筠斋刚元卿的院，就看见百风在大红后面欺负人家小姑娘。黄灿灿的大柿，红艳艳的胖石榴，分明特意找他讨了来，要给人家的时候偏偏不好好给，逗得小姑娘伸了胳膊抢。

    沈筠斋刚刚亲自给女儿送了果，温泉庄栽了不少果树，正当季的柿、石榴、秋梨都有，哄女儿兴了才回来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庞卿！你说！”

    元卿让小桃从匣里拿了五百两银票给他，沈筠斋二话没说收了。

    “启奏圣上。臣有一对策。”

    “圣上英明。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”

    “对了。如大人所料，青山寺山脚有僧人施粥、发放秋衣，大人给的一千两银票我也捐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不是诚心给，百灵不要了…”

    沈筠斋板着脸训他，元卿没占理，讨好地朝他笑笑，以后再想吃梅还得靠他才行，乖巧作罢。

    元卿专心吃梅，沈筠斋喝着茶作陪，突然开：“青山寺今日施粥作功德，我替你捐了五百两。”

    可千里迢迢北上，连场仗也不打，就灰溜溜地班师回朝。就算是皇帝后悔了，不想打了，但这面上他挂不住啊！

    64

    “顺天府尹，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辛苦你走一趟，去歇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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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筠斋察觉到百风片刻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他们问你姓名了吗？”

    皇上要面，可不收粮北方战士们吃什么？难不成真要喝西北风？

成左右。城西那一的王庄说，城西地势低些，一雨涝在地里的不少，少了三成左右。还有大人让我查的…城西淹了不少村，城东没有，但庄稼烂在地里的也不少，我从城西往城东走，一路上瞧见了不少避难的难民，都往城的方向走…”

    “今秋降雨的确反常，尚书之请也是合合规。但臣听闻，降雨只波及了分州县地区，皇上可旨，在未受灾州县多收三成粮，受灾州县少收三成，待来年秋收，受灾州县再对应补偿给未受灾州县。如此以来，既能够安灾民之心，也能够保证粮供给如常。”

    元卿在宅，消息不比他灵通。他若是不收，好事不带他，元卿还要跟他急。

    天刚蒙蒙亮，尖细的声音让昏昏睡的大臣们霎时清醒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，微臣有奏。”

    “启禀圣上，今秋以来，京城连续降雨，城西地势低洼，受灾严重，致使八百余离失所，涌京城避难，臣请皇上拨款安顿难民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…庞卿此策甚妙！何在，立刻派人前往各州县就近协调收粮事宜。”

    北方降温快，转秋。

    “尚书，说…”

    皇上并非昏君，对尚书之请没有回应，多半是与北方战事有关。皇上雄心、兴师动众，征集了一大帮人去前线，一个月了，连场仗也没打。空耗粮。朝堂外也渐渐有了收兵的议论。

    许多都是半夜正睡着房被冲垮了，捡了一条命。

    65

    庞缓带，朝龙椅之上的九五至尊，叩拜。

    “有事早奏———无事退朝———”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…臣也有本启奏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所以啊…这不收粮不行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元卿，朝小桃说，“小桃拿我的匣过来。”

    庞缓低默默思索。

    “…惨。拖家带…衣不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