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烟完了，祁白在沙发里坐，将烟在烟灰缸中捻灭。男人坐在他对面，懒散地靠在靠背上，看着他的动作，彬彬有礼问：“还吗？”

    祁白摇，男人久地打量着他，突然：“你跟电影里不太像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电影里是发，而且更放得开。”

    “电影只是电影。”祁白。

    “说得没错。”

    男人笑着将目光落在祁白的上。他的目光很沉，姿势暗着攻击，从一门开始，他明显对祁白有极大的兴趣。男人没说的话是，《夜奔》里的祁白纯洁而放，导演有意将主角塑造成□□的符号，现实里的祁白更冷凝一些，但不是戏里还是戏外，他都有着令人过目不忘的。

    两人隔着玻璃茶几对望，只用目光行和试探。缭绕的烟雾中，有一暧昧的气息在动。祁白知他正盯着自己闪烁的睫看，这是又一个“同类”，倒没什么奇怪，这个圈的风气向来开放。

    尖锐的铃声很快打破了房间的氛围，祁白拿手机，男人很有风度地示意祁白尽接。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郑昆玉的名字，祁白知这是在自己，于是随手挂断电话，站起来说“抱歉，我要先走了”。男人微微颔首，祁白便从他面前走开，径直走向门拧动把手。

    休息室的门“咔嚓”一声合上，房间恢复了孤岛一样的寂静。男人侧仰了，听着走廊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，前的香烟烟雾梦幻般地渐渐散开，他也只是无声地笑了。

    拍卖已经开始了，会场里的白炽灯大亮。祁白回到座位上，郑昆玉嗅到他上的烟味，猜他只是到休息室烟，便没有说什么。拍卖过程中，郑昆玉一直在跟旁边的人聊工作的事，祁白心不在焉地自斟自饮，对台上的东西兴趣缺缺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台上摆了一只致的八音盒。八音盒的起拍价是一万块，穿着镀银舞鞋的芭舞女亭亭立在绿盒里，乌黑的卷发披垂在肩膀上，扬起的手上着小巧的丝手。郑昆玉以为他对这小玩意不兴趣，结果祁白放酒杯，举了牌。

    “喜这个？”

    祁白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只有几个人参与竞争，八音盒的价格拍到六万时，祁白几乎势在必得。

    “23号客人了六万……六万两次……六万三次……”

    主持人洋溢的喊叫回在会场中，手里的锤扬起，几乎就要敲去。正当“成”二字即将脱而之时，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清晰叫：“十万。”

    一石激起千层浪，众人纷纷去找声音的来源，一一视线寻到了焦，织在祁白的后方邻桌。祁白蹙眉回，仿佛上帝在人群中了一个迎宾的手势，攒动的人不约而同看向一个方向，目光所及，只见一个穿着双排扣西装的男人，闲闲举起了牌。

    他坐在灯光，目光找到了自己的竞争者，对祁白扬眉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