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白在横店拍了一上午戏，一飞机就被郑昆玉在酒店缠住，晚上没吃多少东西，现在只觉得疲惫，但他还是去找手机，趁机把手从郑昆玉手里走。他打开前置摄像，直接对着脸拍了一张，郑昆玉看着他问：“就发这个？”

    第3章 萍相逢

    合照之后还有群访，团队约了摄影师在后台拍图，等他们结束工作坐上保姆车，已经是晚上十一。经纪人护送祁白挤人群，外面的雪得有些大了，来到外停车场时，祁白的围巾上沾满了雪。助理走在前面拉开车门，祁白没想到郑昆玉在车上等自己，顿了一才钻后座。

    不然呢？祁白看他一，打开微博，把图拖上去，很快了发送键。

    这场拍卖终于尘埃落定，祁白并没有生气，但也不见得兴，在烈的掌声中，他发觉自己心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忘了。”祁白摆手机，也不抬。

有那二十万的支票，接来，如果对方还打定主意要这个八音盒，他愿意让给他。

    郑昆玉的手指从一张张照片上过去，在每一张都稍作停留。祁白自问没拍什么奇怪的照片，由着他看。郑昆玉看他的自拍少之又少，剩的照片拍的是一些风景。

    “本之前给你看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要去什么？”祁白拿回了手机。

    经纪人前前后后带过不少艺人，没见过祁白这么敷衍的，如果不是郑昆玉在旁边，他早着祁白想一条来。经纪人忍气吞声，一边监控粉丝舆论，一边给工作室的工发微信，让他们拿到摄像师团队修好的图就立刻发。

    郑昆玉忽然伸过手去拿祁白的手机，祁白意识攥了手机，最后还是松开了。郑昆玉打开祁白的手机相册，最新的那张自拍里，祁白的半张脸埋在羊围巾里，只一双漂亮秀气的睛，因为车光线昏暗，这双睛略显黯然。

    郑昆玉给了祁白一个信任的神，但是在祁白看来，这信任是很无的，好似赌徒望着自己推去的筹码。

    “拍完《西风多少恨》，你会是电影的男二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谈一新戏。”

    经纪人回：“文案呢？”

    祁白侧过，嘴和郑昆玉的脸颊挨得极近，睛的余光察觉到了那位47号客人投来的视线，于是他听到自己说：“不。”

    没有一会儿，经纪人回提醒：“小祁，不发微博吗？”

    郑昆玉对司机报了个夜店的名字，祁白明白等会儿还有应酬，只是不知是什么质。他坐在郑昆玉旁边，靠在椅背上休息，睛看到车窗上已经蒙了一层雾。郑昆玉来握他的手，他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一直到拍卖结束，祁白什么都没买，将支票捐了去。灯光打来，邀请明星嘉宾上台拍大合照，郑昆玉提前走了。祁白没在人群中看到刚才买八音盒的男人，他意识到那个人并不是演员或者歌手，估计是幕后工作者。

    “那个悬疑片？”

    主持人喊“成”的时候，大家合地鼓掌祝贺，有人将目光投注到祁白上，可能看没有反转了，更多的人将目光投注在那位47号客人上。

    经纪人急得“欸”了一声，祁白发得过于快了，他都没来得及抢过去审查。他怕祁白拍得不好，连忙拿手机刷新主页，看祁白拍成了什么样。车上信号不好，经纪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照片——照片的角度不好，但至少不难看。

    “剧？还是电影？”

    郑昆玉微微欠，望着他：“真的很想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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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主持人用手指着宴会桌的方向，夸张叫：“十九万，23号客人十九万——那么我们的47号客人——二十万！47号客人二十万，二十万一次！二十万两次！……”

    他果然又举牌了。祁白没有回看胜利的得主，他在主持人亢奋的叫声中，随手将号码牌撂在了桌上。郑昆玉看他这么认真，拿起自己的号码牌想要参与竞拍，祁白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郑昆玉是业知名制片人，年轻时参与制作的一电视剧一举成功，既有收视又有碑，之后更是成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，主要在电视剧领域工作。祁白小的时候甚至还看过他的剧。

    他说的《西风多少恨》是祁白正在拍的民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