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白找手机看时间，在经纪人的促中往门走，一旦背对郑昆玉，他脸上的表便变了，虽然瞧着还是方才的模样，整个人却呈现一松弛的冷淡。

    一行人了电梯，大堂里果然有蹲守的粉丝。因为是雪天，这次来的人不算多，一看到祁白，粉丝立刻举着手机来拍。祁白看她们冻得瑟瑟发抖，把围巾拉来一，：“早回去。”

    几个姑娘受若惊，纷纷地跟祁白说话，跟在后面的助理意识张开手臂阻拦。经纪人有些气急败坏，当着粉丝又不能说什么，只好冷着一张脸挡在祁白的面前。

    了旋转门后，离保姆车还有一段路。雪一直没有停，鹅一样不停覆来，粉丝还是跟着祁白跑了来，她们跑在祁白跟前，回拍他在雪中走路的短视频。视频里的祁白穿款黑羽绒服，冒着雪朝镜走，短发被风得有些凌，他抬看了几镜，遮住鼻的羊绒围巾上方，着一双清亮的睛。

    到了保姆车上，车缓缓向前开动，的粉丝被抛在后，经纪人看着后视镜中渐行渐远的几影，立刻开始训祁白：“之前不是告诉过你，不要跟她们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化妆师替祁白打圆场：“程哥，天气太坏了，小祁也是担心她们。”

    祁白的经纪人程文辉在业是有名有姓的前辈，大家提起来都喊一声“程哥”。听到化妆师的话，程文辉不为所动：“你今天跟她们说话，明天她们还跟着你，还想听你说更多，后天就该在你房间里放录音笔了。你有没有明星的自觉？”

    保姆车一时寂然，片刻之后，祁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助理将一面毯抖开递给祁白，缓解车暂时的压抑氛围。上个月拍雪中戏的时候，祁白受了伤，膝盖受不得冷。在经纪人的注视，祁白接过毯铺在膝盖上，闭上睛开始补觉。他仿佛真的困了，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，程文辉本想叫他背一台词，看他实在困得厉害，便放过了他。

    好在没有粉丝在机场蹲守，他们走会员通，一路畅通。祁白自己一个人坐等舱，程文辉等人坐经济舱。祁白找到座位之后，放好行李，拿手机回朋友的微信。林悦微抱怨新剧本的度缓慢，并让他寄几瓶横店某家饭店的自制辣椒酱，他回复了一个“好”。除此之外，泛泛之发来的消息他都没有回。

    然后他关掉手机，拿了耳机和还没开机的平板电脑。这时候，旁边坐了一位发斑白的大叔，祁白抬看了一，低解打了结的耳机线，但是两秒之后，他再次抬起来。

    隔着一条过，祁白右后方的座位上，坐了一个穿烟灰大衣的男人，看上去刚上飞机，此刻正在摘自己的手。他一边拽着手指，一边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的人，目光在经过祁白时忽地停住了。

    因为中间隔了一个不停晃动的人影，他们只影影绰绰地看清了对方的脸。阮秋季惊讶地挑起眉，把一双手攥在手心里，很快对祁白微笑。于礼貌，祁白也笑了。

    他完全没想到有这样的巧合，祁白回过，专心致志地解耳机线，但是手里的线纠缠在一起，如麻一般越绞越。没过半分钟，一个声音突然在他响起：“你好，可以换一座位吗？”

    祁白跟旁边的大叔一起抬看，只见阮秋季一只手撑在大叔的椅背上，微俯着说话，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。大叔看看他，又看看祁白，意识到这个陌生男人是跟自己说话。

    “里面的人是我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