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上的人各到各位，阮秋季看了一会儿祁白解耳机线，像是在欣赏什么很有意思的表演，因为看他迟迟没有解好，阮秋季突然：“我帮你？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阮秋季的手已经伸过来，抓住了其中一条线，祁白不因为这小事起争执，顿了一任凭阮秋季拿走了耳机线。

    于职业好，祁白习惯地观察人，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阮秋季，目光从阮秋季的侧脸落在双手。阮秋季的手很好看，指甲修得净整洁，一看就是养尊优的一双手。但阮秋季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注视，抬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祁白跟那双邃莫测的睛对视几秒后，不动声地避开，转看向了舷窗。窗外正飘着细小的雪，跑的积雪清理过了，没有一会儿，又落了一层薄薄的白，远的雪地上有几弯弯曲曲的车辙。

    没过几分钟，阮秋季把耳机还给祁白，祁白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    舷窗之外云海翻涌，祁白一直把脸朝向窗外，直到安全带的提示灯熄灭，他才回打开平板电脑。空推着手推车经过走廊，温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什么，阮秋季了酒和果。因为看祁白着耳机，空将杯放在阮秋季的餐桌板上，推着推车继续向前。

    祁白刚开载好的视频没多久，阮秋季将那杯果放到了他面前，祁白摘右边的耳机，表有一些异样，阮秋季如常：“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祁白握着杯，象征地喝了一。平板电脑上的视频方才没有暂停，剧正在徐徐推。祁白放杯，扭去看电脑屏幕，用手指将度条往前拖。

    阮秋季不经意瞥到了屏幕，问：“《如似玉》？”

    屏幕上的西班牙女人站在路边等人，一丽的棕发被雨打。她穿红的装，外面裹着黑大衣，仔细看可以看到装的前位置上，有鲜红的洇的痕迹。她一边在路上徘徊，一边张皇地望着四周。镜跟得很近，将她睛里的迷茫和凄楚展无疑。有租车停来，问她是否上车，她受惊一般躲开，踩着跟鞋扭就走。

    电影的画质有些劣，众多颜挤在一起，显得画面有些艳俗。远是墨绿的广告牌，广告牌上有一个波普风格的金发女人像，她的抬起来，慵懒地睇着人群。涂着红的主人公走到广告牌，她听到脚步声，忽然回看过去，认了黑暗中的某个人。

    镜没有展示来人是谁，定格在了她忧愁的面孔上，随即用紫红的字打了电影片名。屏幕的方跟着中文翻译，这个镜正是自西班牙电影《如似玉》。

    在影视行业工作，有丰富的阅片量并不奇怪。祁白：“你看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这个导演的一碟片，了好几年才收集到了全。”

    第7章 如似玉

    听他说完之后，祁白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突然短促地笑了。因为这个笑，阮秋季微微惊讶地看着他的脸，问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祁白仿佛迟疑了一，：“我第一次看这片是好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你还在读中学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