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“演不好就走人”。本就是场没几次的小角，如果蔡桐越对她的戏还是不满意，导演肯定会换人理。

    那小演员看上去是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孩，因为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，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那，一边抬手用手背泪一边看剧本努力角。她扮演的角是接的舞女。在蔡桐越车时，舞女要满面风地迎上去，挽着蔡桐越的手臂往百乐门的台阶上走，一边走一边在他耳边告知最新报，然后蔡桐越表面上吻她脸颊的样，实则是吩咐今晚暗杀的时间。

    导演明显很不耐烦了，带着绪给演员讲戏，然后拍了她的肩膀将她推到镜前，那女孩明明红着睛却还是要努力挤笑来，这样拍去不可能有任何结果，彭依依实在看不去了，走到监视和导演旁边，笑：“孙导，状态不好也是常有的事，何况还是新人呢，要不先拍一场吧。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，旁边站着的蔡桐越笑了，他脸上还有动怒的痕迹，因此这个笑看上去很有些别扭，蔡桐越：“依依，大家都在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扛着摄像的大哥和灯光师等人都往彭依依这边看，既然蔡桐越这么说了，彭依依不好再说什么，她找了旁边的折叠椅坐看剧本，脸上的笑这才消失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吆喝声、打板声很快响了起来，为了提演员的沉浸，导演还在现场用音响放了一首民国的老歌。在《玫瑰玫瑰我你》的歌声里，福特汽车缓缓镜，蔡桐越推开车门走来，低摘自己的圆形毡帽，然后抬看向台阶。

    舞女踏着歌声走来，把手伸向蔡桐越，接来该是蔡桐越低吻她着丝手的手，两人微笑寒暄。但没等蔡桐越说第一句台词，导演忽然呵斥：“卡！台阶走慢了！”

    于是撤打光板的撤打光板，撤录音杆的撤录音杆，大家脸上都了疲，蔡桐越把自己的手回去，不耐地回朝化妆师招了手，演舞女的演员不停鞠躬，低声说歉，但没有人理她。

    剧组的气氛一时无比压抑，只有《玫瑰玫瑰我你》的歌声还在反复唱着“玫瑰玫瑰意重，玫瑰玫瑰意”，这么快活泼的调一变得非常刺耳，导演助理连忙上前关了音响。

    蔡桐越对舞女：“你不会还要我一遍一遍陪你练最基本的走位吧？你知不知要耽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人群中突然响起这样一句，蔡桐越抬看是谁打断了自己的话，见是祁白，他倒不觉得意外，一副通达理的笑脸说：“白，这是我的戏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演舞女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，蔡桐越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众工作人员也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彭依依惊讶地瞪圆了睛，连蔡桐越的经纪人脸上也一个不解而诧异的笑。大家都觉得这句话很有些荒诞，所以齐刷刷地愣住了。

    祁白已经走到舞女面前，低声说了句什么，舞女怔怔地看着他，闻言连忙摘系在脖颈上的那条纱巾递给祁白。那是一条薄薄的雪纱巾，在冷风中迎风舒展。祁白脱羽绒服，显然是要亲自上阵的意思。

    Lydia接过外言又止，导演：“小祁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或许在旁边看一更能找自己的问题在哪。”

    导演当然知他的意思，就像上课时学生通过观看优秀的片观学习，表演这东西有时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。不是所有的演员一上来都能开窍，有的人天赋异禀一即通，有的人则需要通过模仿前辈日积月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