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辉正打着字，怔了一抬，然后去看前排的Lydia和助理。Lydia回看了，看不是在叫她，又低继续玩手机游戏。祁白是用气声说的，他们应该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程文辉坐在他旁边低看手机，他每天几乎二十四小时离不开手机，总有各各样的事。祁白把目光转向他，冷不丁：“蔡桐越的新代言解约，是郑昆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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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的手刚抚上郑昆玉的颧骨，郑昆玉以为他是在摸自己的脸，忽然抓住了他的手。祁白的手指贴在他的脸颊上，即使在黑暗中，他也能受到那视线久久地滞留在自己脸上，剥离了表和神的，只有息声与息声，像羽一样轻轻拂过半空。

    想想也知，这肯定是郑昆玉的作风，演员的商务资源掉了不会对剧任何影响，除

    傍晚收工得早，郑昆玉让祁白坐他的车回去，祁白以为司机也在，没想到是郑昆玉自己开车。两个人没回酒店，而是一直开车到了杭州市中心，悄悄去吃日料。祁白好奇郑昆玉怎么会有闲逸致带他来吃东西，郑昆玉说自己明天要飞云南一趟，那边的剧组临时了事，可能要多待几天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他在灯光受着腔传来的震颤，却无法像那个吻一样专心了，但郑昆玉好像没有察觉到。折腾了半日，祁白糊里糊涂就睡了，这次没有梦到剪刀和可怖的事，却梦到在西安蓝田县拍《午后的少年》的十九岁的自己，那时他什么都不懂，什么也没有，但那些睛朝自己看过来时，他可以净利落地拒绝，像一咬被虫蛀的苹果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……你自己猜到的？”

    祁白看了手机上的时间，惊讶自己睡了这么久，他解开安全带，凑过去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，郑昆玉听到声音很快把烟掐灭了，打开车门俯关车灯。祁白问他怎么不叫醒自己，郑昆玉：“你睡得沉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隐约有耳熟，祁白愣了一想起昨晚的事来，当时郑昆玉问他怎么不叫醒自己，自己回答的就是“你睡得沉”。祁白给了他一个神，带一揶揄的意思，地停车场是声控灯，他们的脚步轻，走了几步还是笼罩在一片黑暗里，但郑昆玉察觉到了他的视线，转来看他，于是就在黑暗中，郑昆玉用手箍住他的腰，低吻上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起床时，郑昆玉已经走了，祁白照常去剧组。他在车上看着冷的天空，漫无边际地想这几天发生的事，蔡桐越的确不是好的人，但他的绪波动显然比自己想的大了些，可能他以为代言解约是自己在背后手。再往前还有更不对的地方，从《泉凶猛》选角的消息来就很不对。

    他知自己的脸是红的。祁白转而去看那个不停跃动的红数字，他从郑昆玉方才的动作里，察觉到了某对于他们来说都很危险的东西。但他没有时间后悔，有了刚才的氛围，回房间是到渠成的事。

    祁白自然没有任何意见，甚至有迎他走，因为郑昆玉在的话，会不许自己在睡前喝太多酒，自己也很有迟到的风险。

 一波又起

    寂静的黑暗几乎是无边无际的，接吻声和衣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，其他官的受被无限放大，苦涩的烟草味也带有轻微的刺激。他们仿佛站在宇宙的旷野上，边的人就是唯一的光和。祁白被他吻了很久，他睁看着郑昆玉的脸，因为郑昆玉的镜片上反着急通的灯光，莹莹的一晃动着，他觉得有趣，伸手去摸他的镜。

    吃完日料来，他们又在西湖边上兜了一圈才回横店。车里太和了，祁白坐在副驾驶，半路不小心睡了过去，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酒店，而郑昆玉不在车里。漆黑的停车场中，车灯是雪白的一束，借着朦胧的灯光，祁白看到郑昆玉倚在另一边的车门上烟，隔着贴了防窥的车窗，能看到他的手臂抬起又放。

    郑昆玉跟他脸贴着脸，吻够了才松开手，祁白定了定心神，跟着他继续往前走，这一声控灯倒是亮了。一直走到电梯里，他们没有说话，祁白在镜里看到自己的脸，郑昆玉也看着他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