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我陪你？”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，祁白却不是疑问的意思，脸上一副“我们没什么好聊”的表。

    程文辉摇着松了气，他作为一个艺人经纪人，不可能不喜祁白的事业心，而且祁白还愿意放段亲自争取角和机会，程文辉几乎有一动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订了自己的票。”

    他们去爬山，回来时经过一片田野，作家说自己年轻时就在那割过麦，祁白问他要去看看吗，于是两个人把车停在路旁，站在田埂上烟。后的路有汽车飞驰而过，两个人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，也就回去了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跟原作者约了见面，可能要在那边待两天到看看，你没给我接通告吧，如果接了都推掉。”

    北方的冬天几乎都一个样，从凝着雾的玻璃窗看去，在僵冷的苍白的天与地间，大片大片荒芜的田野连绵不绝，仿佛外面的世界从来没有移动过，窗上挂着的是一副永恒冰冻的画。

    “你去河北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祁白的睡眠一向不好，但奇怪的是，这一次在绿火车上睡足了两个小时。自然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一，车厢一片漆黑，只有斜对床上的人在玩手机，照一小片冷光。他掀开床薄薄的绿绒窗帘看，平原千里，霜雪弥望，半空中还有细小的雪飘着，时不时地撞上来贴着玻璃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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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知个什么？固执得跟一样，程文辉心想。

    祁白看着他，神明摆着是“没说”和“你替我说”，程文辉的那动立刻烟消云散，拿起手机摆了摆手往外走，：“你自己说吧。”

    第26章 电灯胆

    现在快到年关了，各票自然很难订，程文辉也知现在来不及，所以只是：“那你小心儿，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，试探着问：“你跟郑总说了吗……？”

    祁白在河北待了三天，其中有一天时间都在路上奔波。作家回县城的老家过年，祁白了铁又转短途火车，最后乘上了到县里的大。一月旬正是极冷的时候，他一向怕冷，所以裹着到膝盖的羽绒服，为了避免被人认来，又了一副黑框镜，几乎没摘羽绒服的帽，可能因为伪装得好，一路上没有人认他，除了看过他份证的铁路工作人员。

    作家问他为什么想演潘小匀，祁白说潘小匀是一个说谎的人。作家耐心地听他继续说，祁白

    四里一片寂静，只有旅人们轻轻的鼾声和咳嗽声，祁白将脸贴着枕，在半睡半醒间想起，这是他退学之后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远门，平时要么有助理、经纪人跟着，要么就是跟郑昆玉在一起。在这样的夜晚，那些纷纷扰扰的人和事好像一淡去了，淡得就像窗外的雪，一片接着一片消。

    程文辉记得祁白老家并不在河北。

的理解。”

    扳手在螺丝上用力拧了两，祁白垂，没回答也没拒绝，程文辉已经走到门了，又回去看孤零零跪在报纸上的祁白，这么大的房就他一个人住着，不可能不到孤独。程文辉想起祁白平时在酒店都不门，犹豫地开：“小祁……”

    到地方的时候，作家开车过来接人，他说虽然有不少人打过电话，但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角专门跑来。作家对祁白有些好奇，以为对方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好印象，让自己帮忙向片方说，但两天相来之后却发现不是这样。祁白没有主动问任何事，角也很少提，只是跟着作家在这片土地上闲逛。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祁白也不回地回答。

    祁白站起来，低着看托车，一只手撑在脏兮兮的工装的腰，祁白：“你来得正好，我定了去河北的铁票，明天就走。”

    程文辉看着他，无奈地摊了手，意思是“你行”，然后走到一旁自来熟地给自己倒，祁白将还算净的右手背抵在额上思考片刻，放手继续研究火线路。程文辉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，喝完这杯就打算走了，祁白埋着忽然：“是他让你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