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是你？”

    祁白的几绺额发被雨打了，郑昆玉伸手将他的发往后抚，饱满的前额，祁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挣扎着往后退，忽然逃开了郑昆玉的怀抱。电梯的红数字正在缓慢上升，祁白背贴着电梯墙，有些警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郑昆玉没有回答，只是走近了一步，：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祁白不敢过去，他隐约知这样会发生不好的事，可到底是怎么个不好，他心里也有些茫然。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饭桌上，一时忘了方才醉酒时亲密的举止，以为郑昆玉是在恼自己拒绝了他的合同，语无次：“郑总，我很尊敬你，也很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喜我？”

    郑昆玉仿佛觉得他这话很有趣，一把攥住祁白的手腕将人拽了回来。他有力的手臂，他上陌生的男荷尔蒙的气息，都让祁白有害怕，祁白：“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郑昆玉用拇指挲着祁白的嘴，微微用力地住了，制止了他的解释，他低要去吻祁白的，却被祁白躲过了，祁白捋直了，努力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，：“郑总，你误会了，我不喜男人，也不想跟你……”

    在一起，抑或是恋。的字祁白表达不，但他觉得郑昆玉可以听明白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郑昆玉的语调很冷静，脸上甚至有一个薄薄的哂笑，他依旧将嘴贴在祁白的耳后，在他的发肤上落第一个吻，低声：“但是我想要你。”

    这个吻像是带了电一样，让祁白轻轻战栗。有了第一个吻，还会有第二个、第三个，郑昆玉将嘴贴在祁白的脖颈上不停吻着，然后又去亲祁白的额和脸颊，祁白被他亲得浑发，本躲不开。电梯门徐徐开了，外面空无一人，郑昆玉搂着他，又去吻他的嘴。

    祁白从来没接过吻，只在电影里看过，本不知实际是怎么回事，更没拍过吻戏，不郑昆玉怎么亲他，祁白也只是咬着牙。郑昆玉也看来了，于是他掐着祁白的让他放松颚，趁着祁白恍神的刹那，尖抵着牙齿探了去。

    仅仅是一个吻而已，可祁白不会换气，没有一会儿脸就涨得通红，郑昆玉太会吻人了，他被这个吻完全搅了思绪，兵败如山倒。电梯门差就要再度关上，在电梯即将合上隙的刹那，郑昆玉将手扶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上，终于停止了这个吻，他一边敷衍地蹭着祁白的发，一边推着人往外走。

    祁白还在试图挣脱，郑昆玉将他拉过来。电梯门缓缓合上，旁边的红数字猛地了一，完成了它的任务。

    公寓的灯被打开，骤然照亮了房间的所有事。这边是郑昆玉住过的一旧公寓，因为他不常过来，所以看起来冷冷清清。祁白向后倒那张双人床的时候，因为酒的作用，整个人昏昏沉沉，郑昆玉仿佛格外享受给他脱衣服的过程，像是在拆一件心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