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昆玉将祁白翻过来，留意看了一他的脸，见祁白闭着睛不动，似乎是困了，便扔他径直回了卧室。等郑昆玉再次来时，全上已经穿整齐，衣冠楚楚又是个人，他顺手拿来了一条薄薄的空调被，抖开盖在祁白□□的上，或许他真的相信祁白睡着了，于是没有叫醒他就走了。

    鞋踏着地板远离了玄关，寂静中响起开门、关门的声音，郑昆玉走时关掉了大灯，只留了几盏光线温柔的小灯。祁白慢慢睁开睛，但没有很快起，他又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，确定郑昆玉没有折返回来拿东西，这才爬起来任凭上的被落去，走回了卧室。

    他的衣服还扔在卧室没有洗，祁白只好穿郑昆玉的衣服，但是郑昆玉的衣服穿在他上太大了，衬衣摆一直盖过了，如此他不得不把袖卷起了几层，也是，最后只好拿了一条运动。

    穿好衣服之后，他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扑到床找自己的手机，尝试着去拉屉。他明明记得手机就放在第一个上了锁的屉里，但是这一次屉没有上锁，里面的东西一呈现在了面前，有郑昆玉的安眠药，一盒看起来像雪茄的东西，还有使用过的打火机和烟盒，就是没有祁白的手机。

    祁白又尝试着翻了其他的屉，还是没有，他扶着柜角思索片刻，意识到东西是被郑昆玉拿走了。

    他竟这样防着他，祁白不知应该说郑昆玉是聪明盖世还是险狡诈，既然如此，这个房间里也不会给他留备用钥匙。祁白回快步走到客厅，到了玄关的走廊，看到那扇门之后几乎是跑了过去。他扑在公寓的门上试着拧了拧把手，一也拧不动，祁白将额抵在门扇上，摸着厚厚的装甲门，有些绝望地了一气。

    他的膛起伏着，回看向走廊尽的大客厅，一步一步走了回去，他的脚步没有迟疑，一直走向了那个园似的台。因为郑昆玉这几天清闲了来，台上的绿植以及室的那盆白茶得到了都很好的照顾，在郑昆玉每天的浇、修剪之重新焕发了生机，一团团、一簇簇生得非常茂盛。

    祁白向两边打开那扇通往台的玻璃门，夜风一涌了房间，起了客厅里的窗帘。风太大了，间歇不停地在客厅里游着，将光如的绸缎窗帘得鼓起，像是船在航行时鼓起的布蓬。祁白看到掀动的窗帘轻轻地往自己脸上拂来，不时搔着自己的脸颊，柔细腻如同婴儿的肌肤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初生时的好。

    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没有继续往前走，不安鼓动的窗帘时而挡住了他的视野，时而贴上他的手背和小，时而又将他整个裹在整面窗帘之，覆住他的脸和，然而在一次风来时，窗帘还是贴着侧重新了回去，无力地拖在地板上摇曳。

    祁白踏去，赤着脚从一块地板走向了另一块地板，他穿过了玻璃门，又穿过了那些茂盛的植，一直走到了视野开阔的铁栏杆旁，他用手抓着栏杆，觉十月的风一穿透了，河一样扑过他的向亮着灯的客厅里。今天没有雨，雨已经停了，可今晚无月无星，乌云堆积，看着还是要雨。风将他松松垮垮的衬衣得向后鼓起，发也在风里飘飘拂拂，在脸上生疼。祁白贴着栏杆站着，扫了一台外面，他不用往看也知，这里是二十六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