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神可以咬人的话，祁白一定被他咬得骨都碎成渣滓了。放在以前，或许祁白还可以被迫用□□补偿，但看郑昆玉现在的神，显然连他都不想了。

    他蹲在那里低看着消息界面，偏偏外卖在这时候打了电话，祁白了好几次接不良的钮才接起电话，他刚说完“好”，郑昆玉走到他后，拽着他的胳膊把人猛地拽起来，他用力拨了一他手里的手机，让手机重新掉回地上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空气凝滞了很久，祁白被他压得闷心慌，绷着等他的刑，但郑昆玉只是关闭了手机在手心里，半晌后他翻来，脸朝上躺在了祁白的旁边，祁白全都快趴麻了，移动珠看他的脸。郑昆玉看也不看他，闭了睛之后，才重新睁开睛去盯祁白的面孔。

    现在他们俩都有自己生气的理，对峙了片刻之后，祁白伸手要拿手机，郑昆玉岿然不动，祁白掰不动他的手指，便抱着他的手臂：“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程文辉松了气，:“你跟郑总……在一起呢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郑昆玉的号码，电话传来的声音却是祁白的，祁白“喂”了一声，示意自己在这边听。

    手机在地板上哧溜溜去，停在了门板前，祁白默不作声地翻床，没穿拖鞋，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过去拿起手机。如他所料，手机屏幕已然四分五裂，完全碎掉了，上面亮起的图片跟文字也跟着一块一块破碎。

    快到傍晚时，程文辉给祁白打电话没打通，第一遍没打通时还比较悠闲地等了一会儿再拨过去，等到了第二遍、第三遍，程文辉着急起来了，因为祁白不是无故不接工作电话的人。等到了第五遍，等待接通的过程中，郑昆玉的电话打了来。

    程文辉等了一会儿，确认自己没有听错，郑昆玉是在跟自己说话，问:“现在吗？”

    电话还没来得及挂断，郑昆玉的声音在那边响起:“他收拾好了，你过来接他。”

    程文辉有些诧异地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，虽然觉得奇怪，但也只得连忙准备门。到了临湖别墅，祁

    郑昆玉坐起来，一只手搭在膝盖上，冷冷地看着他。即使看习惯了对方的，在这时候□□相对，还是会有一羞耻，祁白撇开他的手，倚靠在床，随手抓起睡袍回上，他刚系好腰间的带，郑昆玉对他扬起了手，这一掌来得并不意外，祁白意识扭躲，但意料中的声音并没有响起，就在那耳光即将落在他上时，郑昆玉手握成拳生生在半空撤回力，手落回了床单上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昆玉的手指停在了两个罕见现的表符号上，一个是“亲亲”，一个是“可”。郑昆玉也看到了祁白解释的“发错了”，停了几秒继续向上翻，一直翻完了所有的记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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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祁白的嘴动了动，还没开说话，郑昆玉抬手，恶狠狠地将手机掼在了旁边的地板上，手机摔在地上，像石坠地那样发了很刺耳的震响声，祁白的肩膀跟着抖了一。

    祁白斜着肩膀，睛余光看到了郑昆玉的神，有那么一刻郑昆玉大概是真的动了杀心，恨不得祁白是个死人。

    祁白还没看清人，郑昆玉拉着他，把他扔到一边，扭开门走了去。这一次手机显然摔得更可怜了，祁白本没办法在屏幕上打字，他怔怔地站在那儿，听到郑昆玉了楼，离开客厅，没有一会儿拿回了外卖。

    这一声不啻于一惊雷，仿佛撬开了果壳中的宇宙，即刻便是天崩地裂、沧海横，而比天崩地裂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郑昆玉的神。

    两份，提在郑昆玉的手里，送到了餐厅，塑料袋随着脚步相互着，发窸窣的声响。

    即使他跟阮秋季没有任何瓜葛，但他之前用“他喜我”挑衅过郑昆玉，在这上面，祁白是问心有愧，何况他的确对阮秋季动过心。比起□□的背叛，神上的游离可能更叫人受不了，郑昆玉这样骄傲，只怕早已在心中将他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程文辉不由得有尴尬，以为他们两个在什么，他估计郑昆玉就在旁边听着，便:“我提醒你一别忘了时间，你等会儿……有时间了再给我打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