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的一张脸，人也还算聪明，并不让他讨厌，但多少有无聊，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有些无聊。那双睛明显迷恋自己，却纠结于要不要放段，擒故纵的火候不到。

    就在年轻人决心豁去时，包厢里切了一首歌，虽然只放到前奏，但阮秋季很快听这首歌是《夜奔》，他偏了一，意识去找唱歌的人，看清唱歌的是个女生。

    阮秋季拍拍他的腰，示意他让开，自己先站了起来，他以为阮秋季是要自己跟他一起走，也跟着站起来，阮秋季:“我要去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去。”

    阮秋季抬脚走在前面，他们一前一后离开，很像是去什么勾当，阮秋季的几个狐朋狗友朝他哨，还有一个人叫着他的名字，笑:“今天你也一回周幽王。”阮秋季没有理，只笑了笑，推门让后的人先去。

    i的装潢还是两年前的样，一整条漆成玫瑰红的走廊，地毯踩上去绵无声。阮秋季看他跟在自己旁，似乎有话要说，便只等他自己开，果然没有一会儿，旁边人低声:“今天你会留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希望吗？”

    阮秋季的回答有些敷衍，但听起来不是没有可能，青年抬看他，觉得最好是在这时候吻他，于是他趁四无人，大胆地拉住阮秋季的胳膊，两人停在了一间包厢门前，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，就在那双要吻上来时——

    包厢门从里面打开，弹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这一来得过于突然，阮秋季还没看清人，立即跟包厢里的人迎面撞上，撞了个满怀。因为这人是齐肩发，又遮住了脸，阮秋季以为他是一位女士，扶着他的手肘，：“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不速之客抬起，瞥了阮秋季一，两个人四目相对，俱是一怔。

    阮秋季怔得早，轻声叫:“白？”

    祁白怔得晚，他因为喝了酒，过了几秒才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，里闪过了意外而懵然的神。

    两个人皆是如坠梦中。阮秋季反应了两秒，伸手将祁白黏在脸颊上的发别到耳后，手指顺势向，盯清楚了这个人的确是祁白没错。他的一只手臂横在祁白背后，是一个搂得很亲密的姿势，站在他旁边的人瞪大了睛。

    祁白看看他，又看看站在他旁边的人，最后把目光移到阮秋季脸上，有些僵地吐一句:“恭喜……”

    阮秋季的表变了变，像是有人拿针扎了他的瞳孔，他们接近两年没见，再度重逢是这幅场景，实在是怪诞而荒唐。

    但祁白的话还没说完，他捋平了，又:“……发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趁着阮秋季沉默无语，祁白推开他，向后靠在墙上，摸一张卡片，立在阮秋季面前给他看，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