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他想要，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指腹，阮秋季低声：“可能碰上你就是我的不幸，我真的恨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恨我什么？你什么都有。”祁白微微抬看他，“你年轻，有钱，那么多人喜你。只要你对谁用心，他就一定会上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缺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要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祁白喃喃：“因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或许一开始是这样吧，但是他们两个走到现在的，不是一句“求而不得”就能简单概括的东西。

    阮秋季停顿了片刻，手掌贴在他脸上，：“如果你这么找理由我也没办法，可能你不相信我会有真心。一开始的确没有，到底是从时候开始的，我也说不准。在湖边的那场火，我当时很想吻你，特别想，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也一样地想。”

    祁白没说话，阮秋季也不说，最后还是祁白先动了，他凑近阮秋季的嘴轻轻吻了一，然后搂住他的脖，：“不要骗我。”

    只是很平常的一个吻，阮秋季却尝到了酸甜织的滋味。没有风，也没有光，雨洗去了一切气味，隔绝了一切声音，唯一实质的存在就是祁白发肤上的香气，仿佛能留存到地久天。

    相是很难很难的，祁白在阮秋季收的双臂中，模糊地想。

    他们差就这么睡了过去，两个人的呼声和心声被潺潺的雨声盖住了，阮秋季觉得他们是两条被遗忘在海里的鱼。很久之后，阮秋季问：“你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祁白的声音带着重的睡意。

    阮秋季似乎有话要说，最后只是：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阮秋季说：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就在祁白跌梦境的一刹那，阮秋季说：“我你。”

    从厦门回北京之后，程文辉给祁白接了一个动画电影音的工作，祁白每天都要往录音室跑。其实阮秋季想跟他一起去旅行，祁白懒得动，否决了他的建议。他甚至没有搬离自己的租房，依旧是今天睡在这里，明天睡在那里。自从被阮秋季的堂哥撞见过一次，不阮秋季怎么哄他，祁白都不肯搬到他家里一起住。

    那一次之后，祁白问他：“如果你父母知了，会不会给我一张支票，让我离开你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会离开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