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白吃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他玩味一笑，“我和柳女史什么关系，竟这般不分彼此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柳舟洲呼滞住，瞬间脸变得涨红，嘴里的噎住嗓又咳了起来，她忙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，辛辣的味立时充满腔，她咳的更剧烈。

    谢淮没料到自己的一句玩笑引起这么大的反应，他赶起站到她的背后，又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，手举起，却踌躇着不敢落到她的背上，就这样揪心的听她慢慢恢复了正常，才发现自己的脑门上生了一层密密的汗珠。

    他似乎也不善于歉，睛里明明满是愧，半晌却只挤了句，“你...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柳舟洲持帕巾轻轻拭了拭嘴角，红着脸：“让殿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谢淮怔愣，默默端起酒杯一饮，今晚第二次...他辜负了曹牧风。

    的羊角风灯打着旋转动，风从湖面来，带着气，人心也不免跟着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为何心不好？”谢淮扫了趴在桌前的邵，她睡的正甜，细心的人在她上盖了一方薄毯，“是不是因为公主？”

    柳舟洲迟疑，那日在惜录阁两人的对话并不愉快，谢淮这会重提，她不清楚他的意图，如实：“微臣是很担心公主。”

    谢淮看她谨小慎微的样，忍不住轻笑，“那日在惜录阁是我态度不好，不怎样你都是真心为公主考虑。可是——”他神突然变的严肃，“你知我为什么非要公主在太学堂么？”

    柳舟洲茫然的摇。

    “我和邵公主自幼一起大，她跟不上太学堂的课我太清楚了，但正因为了解她我才非这么不可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柳舟洲忍不住开问。

    太面端肃，脸上似有不忍，“邵和母后一样，心思单纯，偏又脑里竟是风雪月，我亲见母后这一生困在父亲的后里，解脱不得，贵为皇后却自怨自艾，满心疑虑，我不想昭以后走同样的路，所以要她跟着我读历史人文，来中和她脑里的好幻象。”

    柳舟洲愕然，之前对于公主的安排，她只觉谢淮自作主张，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用心良苦。

    “殿的安排谋远虑，确实值得称赞，但...”她在犹豫怎样开。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。”谢淮今晚和平时不一样，难得温柔，一直萦绕在他眉间的雾霾似乎淡了很多。

    许是喝了酒，柳舟洲两颊绯红，胆也大，“但公主似乎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，她已经开始厌学，若再这样压去，恐怕公主不仅浪漫，还叛逆，到时殿未必控制得住。”

    谢淮眸光沉看着她，若有所思，他一直照着自己的想法安排公主，倒是未真正了解过她心里的想法，一意孤行这么多年，是不是应该改变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