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霈：“估摸着是。”

    胖乎乎的光男人止住话。

    盛霈嗤笑一声，对山岚说：“别理他，去坐会儿。我和他说事儿，很快就完，无聊也只能在屋里呆着。”

    山岚提醒他。

    盛霈：“说正事儿。”

    可酸死他了。

    光纳闷：“往那儿去什么？那么多暗，想不开才去，我没听说有什么船过去，那儿也没什么鱼。”

外，再没有其他了。

    盛霈不提这些，形容了那个人模样，问：“大概两周前，他到过这儿吗，应该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可盛霈也是这么过的。

    盛霈回桌前摸了把生，山岚正捧着西瓜，一一地咬，咬的每一个大小都一样，还得比着来，他一看就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山岚眨了眨睛，示意自己知了。

    光摸摸脑袋，说：“我想想，这来来往往人也多，但只有两个人一起的，少，我应该记得。两周前...白天没什么人，晚上经过的船倒是有不过大晚上的，我也看不清人什么样。他们去什么的？嘶，说起来，我倒是见过两个怪人，你听听，是不是那两个。”

    山岚看他，黑溜的珠里写着困惑。

    盛霈没忍住，轻拍了拍她的脑袋，说：“慢儿吃，还要一会儿，也别吃太多，回去还煮面条。”

    盛霈问：“这阵往月光礁附近去的船多吗？那附近航不多，去的多你这儿应该能听到风声。”

    他的睛顿时黏在山岚上，又朝盛霈挤眉，转换了个语气，温和地说：“妹，盛霈的朋友？来来来，快请。”

    光说着，从兜里拿包烟来，刚递过去，盛霈压他的手，低声说：“不，你也忍忍。”

    “那两人吧，睡到大半夜，在外吵了一架。我起床听了一耳朵，其中一人说要回去，不找了，另一个人说没骗你，推搡了一阵，其余我没听清，吼了句安静，就上床睡觉了。是不是你要找的？”

    “咔嚓”一声响，里的人一开门就骂骂咧咧：“盛二你个没息的，开渔期来我这里来什么？一天到晚不挣钱，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你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山岚神清冷，没应声，抬脚跨了去，她不想在别人面前生闷气，这男人每次都觉得她会跑。

    这样的生活，显得有些孤寂。

    光翻了个白：“你这一穷二白的，从来不存钱，这什么破习惯。现在况不一样了，你不想想以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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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盛霈没反应，她便又收回视线，等着吃西瓜。

    山岚侧过，眸光轻轻地落在他面上。

    “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盛霈挑着笑：“就一朋友，别扯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。”光嘀嘀咕咕的，上前招呼人，“妹，你随便坐，我去拿西瓜，今天邻居刚送来的，还有半个，可甜了。”

    “捞上什么？”光拧着眉，仔细回忆了，“你要说捞上什么，还真有，可那儿都是老一了，说什么元青，都是骗人的。前阵，有个小哥路过，原本是在远洋货上跑海的，家里有急事，临时回来了，和我说起...什么地方来着，好像就是月光礁附近，说那边有船在晃悠，捞上一些瓷，我也就听那么一耳朵，不当真，海上异闻太多了，真有沉船，早就上报文了，这可是违法的！”

    “呸。”光骂他，“就你现在笑这样，还一朋友，我懂了，你有这个意思，人妹没有。是吧？”

    光切了西瓜，倒完，笑着说了几句话，就去一边和盛霈说话：“又给我带什么了？我这里不缺东西，每个月都有船送东西来，回回不落，又要到台风天了，东西比以前多，你不用替我费心。”

    山岚看向盛霈。

    光都顾不上问盛霈拿了什么，悄声问：“你想明白了？上哪儿找的女人，这相貌，不是这儿的人吧，人能跟你？”

    光一听，龇牙咧嘴的捂住腮帮。

    直到他瞥过来，眉峰微扬，笑问：“怎么了？这儿也能把你住？”

    盛霈又问：“别的怪事有吗？比如在海底看到什么，或者打捞上什么老件儿，什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两个男人就这么坐在角落里，开始剥生。

    盛霈剥了最后一颗生，往嘴里一丢，几嚼碎了，拍拍他的肩，说：“今晚谢了，改日找你去南渚喝酒，我请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