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似乎有些诧异：“不说了？啧，和聪明人说话虽然省时省力，但也少了趣味，那我就直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沉船有眉目了吗？”

    盛霈：“只确定大概区域，近南沙一带，以月光礁为中心，暂时没发现沉船。你想找的那本‘更路薄’在南渚，放在我的银行保险柜里，路线和容可以写给你，你若是不信，我找人送来。但我想，你应该用不到，沉船地你比我知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他“唔”了声：“比我想的少。盛霈，我很好奇，你家境优越，军校，履历丰富，怎么偏偏到这海上来了？”

    盛霈：“三年前，我战友陈山牺牲，临终遗愿是找到他弟弟陈山。陈山在三年前加赵行的探险队，一共五人，得知沉船线索后了海，于当年夏天失踪，我为了找他来到南海，找沉船也是为了找人。”

    对面问一句，盛霈便答一句。

    知无不言，直至对面没有问题可问。

    那人叹气：“你知的，我不会什么。这样有问必答的模样，可不是你的作风，我知你在海上的称号。”

    盛霈注视着山岚。

    她安静地坐在那里，没有挣扎，没有呼喊，只是和任何时候都一样，没人知她在一片漆黑里看到了什么，或许是云，或许是海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他忽然冷静来。

    她不是什么都不顾的，不会随便丢一切就跟人到这里来，他可以相信他的招儿，就像她相信他一样。

    “有无聊。”

    那人咕哝了一句，切断了和盛霈的联系。

    另一个房间。

    “你都听到了。”那人语气里颇有些遗憾，“他没什么话和你说，有可惜，你有话想对他说吗？”

    山岚的神经微微绷。

    后那两条狼狗哈赤哈赤着气，时不时叫两声，每一声都让她心发颤，她忍着那不适，和他对话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过小风，帮他找。”山岚轻声，“我会到的。”

    只一句话，那忽然静了来。

    山岚久久没有听到回声。

    楼上房间。

    男人侧冷冷地看了侧的少年，说：“真把她当成你了？我是怎么和你说的，给我去。”

    小风垂着，不吭声，也不动。

    半晌，他低声喊：“哥...”

    “去！”

    男人厉声呵斥。

    正僵持之际，门忽然被推开，来人急：“哥，外面来人了，看起来像是特警，我们要立即离开！”

    男人微眯了眯：“哪里来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