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一早，他先前参加的化学竞赛了成绩，省二等奖，据说能有不少奖金，他听了一耳朵没往心里去，中午走到画室才想起来，便借着这个由问陈里予，午有事吗，成绩了，请吃饭。

    恰逢饭，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客人，选了角落的位置坐来，桌上和小沙发里各躺着一只猫，也不知是谁抢了谁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之前那次化学竞赛，”江声，“省二等奖，还能国赛，不过要去外省集训，我就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陈里予的气已经比刚认识那会好

    怪不得招牌上装饰着猫耳朵，原来是家猫咖。

    两杯榛果拿铁，一小块布朗尼糕，不算正宗，无功无过小甜品店的味，也算意料之中——人意料的是桌上的另一分。

    不用想也知，以江声的格，平时十有八九不会去了解什么咖啡馆，陈里予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：“清静一就可以，我记得前门往东走有一家，在住宅区，这时候应该没什么人，去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连猫的醋也吃，真不知谁才是猫……江声默默想着，有些失笑，脚打转讨的猫不敢看，便只能看他自家的猫。

地学去，效率与时算两个极端。如果不学术，普普通通地读书考学，他大概是勤能补拙的典型代表了。

    也不是什么励志故事，俗罢了，“读不想读的书”和“同暗恋对象一起去吃饭”两个选项摆在面前，他心知肚明的，自己本不会犹豫。

    陈里予起初对这些小东西颇有些同相斥的抵，只是十几分钟过去，耐不住有一只格外黏他的，到他边蹭他膝盖，大剌剌地倒在小沙发上，摊开肚让他摸——大概是因为他上的味好闻，纹理的衣蹭起来也舒服。

    倒也没有全然无视，至少他会在江声试图抱其他猫来玩的时候抬瞪一，也不说话，默默地看着对方——直到江声回过味来，放跑怀里的小家伙，才算暂且罢休。

    可他就算写完了作业，成绩也未必能到江声的一半——何况学和不学看似由他作主，其实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对方手里，没有这个人陪在边一步一步地教，依照现在的状态，他自己也寸步难行。

    咖啡馆不大，气充足，布置成一派温馨的调，除去吧台和桌椅，还四散着各形状的猫抓板和猫爬架，七八只小猫各占一方，或是懒洋洋地卧在桌椅角落里，被他们门的声音惊动，才抬看一。

    陈里予才翻开理书，正着太心理建设，闻言抬扫他一，声音有气无力的：“什么成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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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请我吃饭什么，又不是没我就拿不了奖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于是他又将课本合上，轻声，“但我看了一上午有儿疼，没什么胃，饭就不吃了，找个咖啡馆坐坐吧。”

    陈里予看着书上晦涩的公式定理，觉得自己像个写不完作业又被哥哥骗去玩的小孩，江声就是那个带他玩的坏人哥哥，嘴上说着陪他放松，一起不复习，到最后考试成绩来，他还没有人家一半。

    浅金，茸茸的一大团，看不是发蓬松还是真的胖，占据了矮木桌的半江山。

    于是江声就被短暂地忘到一边了，逗逗猫翻翻画册，窗外的自然光透过黄沙帘，光一般落在书页上，也算忙里偷闲。

    可那毕竟也只是他觉得，极端况一天两天尚且没事，持续久了多少会影响神。于是江声不仅要陪着他学，还要算着时间监督他休息，离开课本和习题去儿想的事，或者任由他靠在肩上小憩片刻，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江声毫无异议，只负责替他背书包拿东西，像个尽职尽责带猫门遛弯的养猫人。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，要不是因为你，我才不稀罕这个比赛，”江声走到他后，伸手替他了绷的肩颈，话里带着哄孩似的笑意，“好啦，我就是想请你吃好吃的，连轴转好几天了，休息一午，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