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试图降温——却还要执拗地继续看，从浏览记录的第一条翻到最后一条，直到彻底看无可看，才意犹未尽地退回到主界面。

    江声搜索过他的名字，真名假名，他可能参加过的比赛和可能得过的奖，也搜索过如何与创伤应激的人共，如何照顾心理状态不佳的孩，还有同术和艺考有关的讯息……意料之外，理之中，的确是他会的事，可真的看到了，一条一条翻过去，还是觉得动。

    他很久不曾尝到动的绪，只能生涩地尝试去理解，原来心恍惚冒的近于温和安定的觉，就是所谓的动。

    还有相册……他鬼使神差地开来，看到照片不过个位数的总数便大概知了结局，左不过同其他地方一样净——有一张是路上不知哪里拍到的白小猫，还有些郁郁葱葱的树和很好看的日，一张运动会时候和其他同学的合影，大概是当时学校难得允许他们带手机，一时兴起便也跟风拍了一张。

    照片里的男孩笑意明亮，被光照得熠熠生光，笑起来尖尖的虎牙，手指抵在上，比了个再俗不过的剪刀手——这么死亡的角度还能拍新鲜好看的意思，也全靠这张脸撑着了。

    “哦，这张好像是当时跑第一名，被拉着拍了一张，”江声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，歪着脑袋看了看，，“唔，一脑袋的汗。”

    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，突然有些慌起来：“等等，后面那张不能看——”

    陈里予莫名其妙地看他一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，嗯……”他难得语，结结的模样居然有些可，“我怕你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还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么。陈里予挑眉，放在屏幕上的手指作势划了划，面无表：“我不生气，人之常。”

    江声眨眨，总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，又说不有哪里不对，只好借着他这句话当免罪金牌：“那真的不许生气哦。”

    陈里予“嗯”一声，在他视死如归的目光动了动手指，划到最后一张照片——

    似乎有些熟。

    背景是旧综合楼的画室，光是郁的橙金，暗暗的，似乎是黄昏时候，画面中心是他看惯了的木桌，少年趴在桌上，半张脸埋臂弯，只鼻梁与眉，睫闭，已经陷梦里——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陈里予一怔，耳朵彻底了，有些语无次地灭屏幕，手山芋似的把手机扔他怀里，觉得自己一秒就要久违地说脏字来了：“你……什么时候拍的，快删掉！”

    难得绪这么鲜明，像只炸了的小猫。江声手忙脚地接住手机，小声提醒：“小瑜，你说好不生气的，再说了，不是你说人之常的嘛……”

    偷拍喜的人睡觉，好像也算某意义上的人之常——至少比他想象中的什么女写真或者网红图片好多了。

    陈里予一气，还想控诉他两句，转念间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可见地愣了愣，声音便低了来：“算了，你还是别删了。”

    那几秒里好像有某隐约而沉重的错觉一闪而过，陡然扑灭了那团激动与害羞掺杂而成的火。

    第65章 黄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