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陈里予冷不丁开。

    “诶？居然是小晶主动的吗，”柯晴惊讶，“看起来不太像呢。”

    确实不太像，天知为什么那天他一时冲动就破了窗纸——如果再晚一，说不定现在他们也不至于暂时分开了。陈里予默默想着，觉得尖甜腻的布丁隐约泛苦味来，只好端起红茶啜了一，将回答补充完整：“契机就是那天在咖啡馆消磨时间，他问我……唔，问我为什么送他戒指，一时冲动，就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快展开讲讲，所以为什么要送戒指呢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天冷，着很凉，”陈里予垂视线，望着茶杯中他的倒影，语气混，“随手给他了……”

    林芜“噗呲”笑了声，夸张：“怎么可能，之前天这么冷也没见你把手上的戒指摘来啊，快说快说，不然可是要喝酒的哦！”

    尽考虑到他平日里对酒的排斥，他那杯红酒被换成了果，但几个思维活跃的人也早早想好了对策，打算届时把酒混果里，稀释到度数近乎能忽略不计再让他喝，或者索让江声代劳——反正男朋友这生嘛，这场合本来就是用来挡酒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送戒指呢，当然是因为心有好，藏着隐秘的私心……这话陈里予当然说不，何况他也看透了这帮人问话的路，心知一旦如实回答，之后又会牵扯“是什么样的私心呢”“有多喜才会送戒指这么神圣的象征呢”——之类更加公开刑的问题。

    摊牌之前那么费力地遮掩许久，他可不想在此功亏一篑，虽然直白承认自己喜江声并没有什么问题，但自尊心作祟，他依然不想让对方知自己是先动心、并且动心到一发不可收拾的人。

    于是，短暂的沉默过后，陈里予伸手，将江声的酒杯推到他面前，平静：“你替我喝。”

    各方面来说都很有女王范呢——对新知识十分尊重的耿直少年这么想着，鬼使神差地了：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“哇！忠犬，一定是忠犬，”还未等陈里予本人什么反应——事实上除了心漏了一拍，他本人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——坐在另一侧的少女突然捂着脸，夸张地摇动起旁男朋友的衣袖，“KKK，我嗑到真的了！”

    疑惑地同江声对视一，在对方中看到熟悉的茫然后，陈里予将目光转向了林芜——果不其然，这个人不但听懂了，还不打算为他解答疑惑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，该一个问题了，”被瞪的林芜摆了摆手，适时扯开话题，“一问可是修罗场级别的难度哦，以前还有一对因为这个问题差当场闹翻的呢……提问，在一起之前，两个人各有过几段恋，暗恋也算哦！”

    “几段……”江声默默在各方注视喝了半杯酒，若无其事，“没有过吧。”

    “暗恋也没有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遇到他之前都不太懂是怎么回事，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说，“倒是被过书什么的，也都差错地揭过去了，直到现在她们还觉得我是故意的，怕让人不来台，其实我本没往那上面想，完全理解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太单纯，不，太直男了吧……小晶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