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不想走。

    顾文曦不愿去想复杂的问题，一贯的行事准则被人戳中略羞耻，然而纠结人生哲学完全没必要。是与不是又能怎样呢？

    他的目光在杜云砚上连，那人已将最后一小丛菜的清理净。

    “哎，杜老板，不如你再陪我去转转怎么样？”他突发奇想。

    “菜都采完了，我还去什么？”杜云砚对这个建议不怎么上心，“一会儿还要准备午饭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总不能都是有需要的时候才门吧？”顾文曦远瞅见靠近门篱墙的托车，珠一亮，“我骑车载你兜风吧？”

    “骑什么车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辆托车，”顾文曦得意地说，“我跟你说过，我也会很多东西，开汽车之前也是玩过托的。”

    杜云砚的眉微拢：“那不是玩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是有用的通工，”顾文曦自觉更正，“但是我骑车平真不一定比你差。”

    他从椅上站起来，但手臂仍支在餐桌上，脸庞靠近对方。杜云砚稍加沉，把桌上的垃圾收到塑料袋里：“那顺便去村买包盐吧。”

    怎么还是要顺买东西？顾文曦有些无语。不过，去就去吧。

    顾文曦门，杜云砚却顾自往楼梯那边走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？车不是在外面吗？”

    “去拿另一个盔。”杜云砚说。他的车上只挂着一个盔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就这么路，”顾文曦无所谓，“大不了外面那个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杜云砚很持地说完，抬脚上楼。

    顾文曦只好耐着等他。

    可能这几天顾文曦没惹什么事，杜云砚心不错，没跟他争，坐在了后面的位置。村小卖离得很近，杜云砚一上车就开始指挥他沿正确的路线骑行。

    “知了，你扶稳一。”顾文曦好盔。

    杜云砚的手虚环在他的腰上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我告诉你的路线。”车刚一发动，杜云砚便察觉他的错误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？买盐用不了几分钟，”顾文曦大声说，“先让你看看我的驾驶技术！”

    “喂，你给我慢！”车肆无忌惮地驰骋在乡上，杜云砚愈发到不对劲。

    顾文曦仿佛没听见他说什么，一鼓作气地往前冲，杜云砚只好重复一遍：“我让你慢！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怕这样啊？”顾文曦双手握车把，丝毫没有减慢速度，反而换上了更的档位，“你这车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“顾文曦！”杜云砚用力大喊，手臂地搂住他的腰，盔贴在他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顾文曦大笑，盔透的声音，加上风的力，显得虚飘不实。

    对顾文曦而言，托车的确算是玩，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他甚至喜与人较量，衷追求速度。这几年没那么中二了，但偶然有机会接，渴望刺激的觉又回来一些。

    托车一路行，拐过两个弯后，在他们以前去过的河边停。两人先后车，摘盔，顾文曦回，见杜云砚脸苍白，手轻掩着嘴，似乎很难受。

    他心里咯噔一：不是吧？这速度就吓吐了？平时爬树上墙，也没见他这么弱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