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砚不见了昨日醉酒的态，只是脸上仍浮着浅淡的红，而且他的心一看就不同往日。

    顾文曦原以为他对待村人都是类似的和煦态度，其实并不完全，在这个青年面前是有差别的，他们的关系会更亲密一些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吃？”杜云砚见他愣神，“得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好的。”顾文曦低崴了两勺，又甜又，放勺后问他，“你现在不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昨天不是喝醉了吗？”顾文曦接到他茫然的视线，“你都不记得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昨天……醉得很厉害？”杜云砚的脸微变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特别厉害，但是和平时反差大的。”

    杜云砚的面表更凝重了：“那我……没说什么奇怪的话，或者奇怪的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你会什么？”顾文曦发现他还在意自己醉酒后的形象，遂起了玩心，“你非礼我算吗？”

    杜云砚“啪”地一声将勺丢回碗里，死盯着他的双说：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顾文曦快要绷不住笑了：“那我非礼你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要瞎开玩笑。”杜云砚严肃地说。

    “没劲。”顾文曦轻轻嘀咕。要不是昨天晚上杜云砚那么嘴欠，他也不想开这没营养的玩笑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云翰来了：“怎么样，味不错吧？”他是冲顾文曦问的。

    “嗯，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”他在杜云砚的旁边坐来，两人的位置与顾文曦相对，而后小声对边人说，“抱歉，云砚哥，我昨天就该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关系，”杜云砚稍微扭过脸，“我只是想请你一起吃个饭。”

    五个大学生今天一早去山里，没在旅社用餐，岑菲也早就吃过离开了，现在厅里只有他们三人。对面二人说了什么，顾文曦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三次见到云翰，却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对方：青年比自己小几岁，和杜云砚坐在一起，并没有什么差距，反而自己更像被照顾的、孩一样的角。

    杜云砚喜跟他说话，这是顾文曦的直觉。因为云翰不在的时候，总要自己主动开，杜云砚才愿意跟他闲聊几句，然而现在显然不是。

    他们的谈声不断，杜云砚一贯的温和添了几分控场的主动与余裕。

    顾文曦没有再说一句话，他到自己与这样的气氛格格不，以最快的速度用餐，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。

    他对着厨房的窗站了几分钟，厨房朝东，冬季里很少有今天这样炫目的光，他闭了几次，再睁开，突然想起还没有洗碗和勺。

    “放着我来吧。”龙刚一打开，杜云砚也过来了。

    顾文曦仍开着龙洗自己的：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？”

    “大方什么？”杜云砚莫名其妙，“你不是很歇着吗？”

    “杜云砚，”他关上，破天荒地叫了他的全名，“我也是个成年人，不是需要照料的小孩，该什么不该什么都清楚。”碗放在台面上，发轻轻一声脆响，像是为他的话画上句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？”杜云砚不迟钝，听他话中带刺，“我哪里……让你不兴了？”

    顾文曦迅速掩了绪：“不是，你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