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云砚没有立刻关灯，规规矩矩地在他旁边躺，神有些拘谨。

    “但是后来你又找我，我曾经想，倘若你真的回来，把没说的话说来，无论你说什么，我都会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顾文曦抱了枕，却忘记拿被，虽不是故意的，但也不打算再折回去，脆得寸尺一：“我就盖你的被吧。”那床被不小，是适合秋季的薄被，两个人问题也不大。

    杜云砚只回了两个字【好吧】。

    他乐颠颠地抱着枕过去了。他们的房间是斜对面，几步就到了，门是虚掩着的，里漏些光。他轻轻推开门。

    顾文曦其实不想那么快睡觉，往的第一天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也太可惜了，开始主动找话：“多了个男朋友是不是不太习惯？”

    【睡觉了吗？】

    “我是不希望你后悔啊，这样的选择对你不一定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刚才他纯粹耍帅，卯着一劲抱人转了半圈，再晚一秒放，他俩恐怕就得一起到坡面去了。

    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选择选择，你总是把选择权给别人，”顾文曦开玩笑，“你是菩萨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吧，”杜云砚尝试让绷的神经放松，半趴在床上，仔细看他一会儿，像想起了好玩的事，低笑不止。

    顾文曦直想翻白，自己的糗事这人怎么都记得那么清楚？

    这次对方回得快：【还没】

    这曲折的心路他才不会照实说，的话变成了：“当然是的力啊！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杜云砚的脸泛红，旋即恢复正常，和顾文曦一起钻去，“你睡相怎么样？别抢我被。”

    【我去你那边睡吧？】怕他推脱，顾文曦立刻补充了一条，【我们现在是男朋友的关系，应该一起住！】后面跟了一个冒桃心的卡通人表。

    一旦有了想法，顾文曦绝不会瞻前顾后。当然为了避免过于突然，惊扰到对方，他还是先给杜云砚发了条微信。

    顾文曦收起刚刚的嬉笑，和他一样枕在手臂上，认真地听着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怎么知我睡相怎样，”顾文曦笑得毫无正形，“我又没跟别人一起睡过。”他占了靠里的那侧，挨着窗和浅葱的墙。

    顾文曦瞥他一，心里乐着，嘴上呛：“你之前还想劝我去别的世界呢。”

杜云砚温和地对他说晚安，让他早休息。

    杜云砚的手肘微撑起：“除夕那次，我没有想过你会回来，我觉得你可能几天就把这里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那个时候，你连一筐石榴都拎不动，刚才是怎么抱动我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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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，等他洗完澡钻被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：他们不是在一起了吗，手也牵了，凭什么还要分房睡？差就被唬过去了。

    杜云砚同样洗过澡换了睡衣，只开了一盏小灯，看来也是准备睡觉的。他年独居，卧室的床上只有一个枕一床被。

    杜云砚嫌弃地皱了眉，明显不大相信，片刻之后却郑重地说：“文曦，我现在很开心。”至于为什么开心，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他和女孩谈恋从未到过同居的阶段，虽然不太了解同恋者之间的相方式，但应该没太多顾忌。而且俩人住同一栋房，怎么想都是同屋更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