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是陆允初打来的，之前约好的艺术展是从八月三十号，也就是明天开始，为期三天，因为每天有限制人数，陆允初想确定一他哪天过来，好跟工作人员说明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是没问题，”顾文曦往厨房看了，杜云砚还没来，“不过那个……我男朋友来了，我问问他。”杜云砚喜写写画画，这活动肯定兴趣，只是陆允初的份，让顾文曦犹豫该怎么说明。

    “诶，你男朋友来啦？”陆允初的声音提上去，“那好啊，你跟他说说，一起过来吧，这几天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们商量一。”

    顾文曦放手机，又去了厨房，有奇怪杜云砚怎么半天都没把西瓜端来。

    “好了吗——”他一去，发现自己刚才切的那几大块西瓜早没影了，被杜云砚切成了更小块装盘，瓜也都去掉了，“你怎么还切啊？”

    “切好了。”杜云砚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的两大盘瓜，拿了两个叉，一盘一个，“这样吃省事。”

    顾文曦无语：“切着还麻烦呢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帮你切啊，”杜云砚笑着说，“你那吃法会得满嘴都是，甚至到衣服上。”

    顾文曦想到他连吃石榴都是剥来装到碗里，用勺崴着吃，也就不足为奇了。西瓜全切成了小块，叉叉上，一一块，的确方便。

    顾文曦惦记刚才的电话，顺就对杜云砚说了：“之前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个艺术展的邀请，你有兴趣吗？我们可以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”杜云砚毫无犹豫，只是看顾文曦的表似言又止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顾文曦不想瞒他：“但是，那个朋友的份……有特殊，我怕你会介意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朋友吗？有什么特殊的？”

    “他不止是我朋友，还是——”顾文曦说，“但是他人很好。”

    杜云砚觉得他神经兮兮的，笑：“你少卖关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陆铭的儿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杜云砚同父异母的弟弟。

    话音一落，杜云砚脸上的笑容果然不太自然，但是没多久又恢复了放松的神态：“他……是个怎样的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，他人好的，”顾文曦连忙解释，“跟陆铭完全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杜云砚弯了角：“那我们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别扭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会，你都说他人好了，那就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顾文曦乐了：“你这么相信我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相信你的朋友，”杜云砚不再纠结，“而且你答应过人家，不应该失约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前一天晚上杜云砚刚火车，顾文曦又在聚会上喝了不少酒，俩人都有些乏累，说上一会儿话就睡了。

    今晚没事，他们吃完饭散了圈步回来，洗洗收拾一，到床上还不算晚，自然就腻歪起来，亲着亲着来了觉。

    顾文曦正想脱，突然意识到少了什么：因为一直两地分居，他本没在家里准备用，刚才在外面还忘了买。他的脸上顿时变，安全省了就算了，没有岂不要开？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没东西，”顾文曦的手撑在他的上，沮丧又尴尬地说，“用发油代替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