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等考试完了就不忙了，是啊，接来是暑假。陆哥，暑假你有时间吗？我们一起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看那楠这么快乐，并且充满了憧憬的神，陆以为他到有难过。他大概太了解闻兼明了，很清楚那楠其实没什么机会。或许那楠今天得到的那些善意和温柔，只是闻兼明彻底离开前因为愧疚的弥补。

    “那楠，你为什么那么喜闻兼明？”

    “他帅啊，啊。”

    陆以无力地笑了笑：“那我呢，比不过闻兼明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，所以我喜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两人你只能选一个呢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选不了。”

    陆以嗤笑一声：“如果这个问题换成闻兼明问呢？”

    那楠只是笑。

    “哥，我要是真选了你，你该赶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那楠帮陆以洗漱后，又把他送回卧室，自己去了客房睡觉。

    陆以脑昏沉沉的，却因为胃隐隐作痛一时睡不着。他还在想刚才那楠的话，其实他错了，即使真的选他，他也不会把那楠赶走。

    陆以对那楠产生了些许奇怪的绪。如果说最开始收留他，是觉得他很可怜，觉得他和自己在某些方面十分相像。但现在，陆以觉得家里有个人其实很好。和闻兼明在他家时不一样，那楠不会离开，因为他无可去。

    那楠需要他，陆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需要过了。

    第23章 质问

    “休息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闻兼明书桌放着厚厚一摞答题卡。他教的课程选修课那些班级先考，这是文学鉴赏课的答卷，总共有四五百人。比起其他学院，文学院的答题卡批改起来最耗时间，因为有很大一分是主观题。

    “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改试卷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？”

    闻兼明看了时间，把桌上的东西整理好，去了卧室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准备睡觉。你呢？”

    对面发一声苦笑：“我刚刚才班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辛苦啊。”

    “最近有个项目急着上，我又是负责人，没办法。……不过也是偶尔会加班这么晚，一般七八能到家，赶得上晚饭。”苏睿有些讨好地说，生怕因为工作太忙，给闻兼明留什么不好的印象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真打算睡觉了？”

    “已经在床上了，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倒没有，想你要是没有其他安排的话，请你吃宵夜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看来是不行了。”闻兼明跟着打了个呵欠。

    “那行吧，你早休息，晚安！”

    闻兼明从电话里也能察到对方那微妙的失望绪。认识的这段时间，苏睿百忙之中也主动开车过来邀请他吃过两次饭，对他的兴趣全写在脸上。大半夜的加完班，第一个想到和他吃宵夜。而被人这么惦记着，觉并不坏。

    “明天吧，我明天午没什么事，我过来找你，我们一起吃晚饭怎么样？”前两次都是苏睿埋单，闻兼明不习惯这样，他得请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