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别的，苏睿这话很实际，也很有理，闻兼明没有理由拒绝。

    “旅游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那楠涨的兴致一去了一半，但他努力没让自己表现得特别沮丧：“那你，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    外面顿时狂风大作，豆大的雨密集地落来，噼里啪啦小鼓槌一样打在窗玻璃上，很快窗玻璃上就布满了雨的划痕，世界在雨帘里变得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等你啊，回来再一起去北河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空想想你想去的地方，想好了告诉我，我来安排行程。”

    每当这想法现，闻兼明又会立打住这念，他知陆以不可能。陆以可能不会拒绝别人给他提供一稳定关系，但他不会为了维护这关系付，可能是他自由散漫惯了，也可能是不够让他喜。闻兼明没有自信能超过那个程锦文，所以他并不打算为此努力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闻兼明又检查了一遍窗，确保每个房间都关严实了，才在沙发上气。刚坐没多会儿，房间就闷得让人窒息，汗立就冒了来。他把空调调到很低的温度，对着呼呼风的风。

    那楠站在门，没能跑得及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，发漉漉的塌来，两边肩的衣服颜也更。他把额前的发朝两边捋，看着闻兼明笑，因为的牙齿太多，显得有些傻气：“老师，你放假了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去云南什么？”

    因为结了婚，以及和何文初这样的对象，闻兼明以为这辈恐怕都和这个稳定伴侣生活无缘了。曾经也遇到过合适的对象，但对方一听他有老婆，就拒绝再往谈了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闻兼明不厌其烦地听那楠唠叨这些生活琐事，最终还是没有拉黑他。

    “嗯，去云南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门只开了一半，闻兼明诧异地盯着门外的人，“……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苏睿和他境一样，也知遇上一个同样境，各方面都适合的人不容易。闻兼明能受到他对两人关系的认真和小心。起码到目前为止，他们都还在循序渐的彼此了解中，谁都还没有提来一起过夜的要求。

    他的确没想到那楠竟然掐好了他放假的一天上他家来堵人。

    “回来的时间暂时还没定。”闻兼明只能这么说。

  “这么说起来有些仓促，但白天大家都忙，要是晚上还各在各家，就很难再往前一步，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或许是之前的那两通电话闻兼明并没有特别抗拒，那楠就又恢复了他自来熟的本，说着话就往闻兼明屋里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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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兼明适应这生活和状况的，或者说如果有选择他早就该过上这生活了。他本不是那留恋丛的浪，非要说的话，他算是比较传统的男人。在苏睿畅想两人未来生活时，提到想要去领养一个小朋友，闻兼明也没有拒绝，觉得这也好。

    一切都好，他对苏睿也满意，只是有时候会不自觉地冒这想法——要是是陆以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那楠还住在陆以那里，并打算一直住去。陆以还是和以前差不多，生活大概除了工作就是喝酒。除了保洁阿姨，唯一照顾陆以的就是那楠了——替他外卖……

    门铃这时候响起，吓了闻兼明一，苏睿比他预计的来得快。

    陆以从不给他打电话，那楠偶尔用陆以的手机联系他。闻兼明话不多，正好那楠说个不停，由于两人共同语言少，“陆以”则成了那楠的主要话题。

    闻兼明把两只大行李箱拖到门，又去台看天气状况，心想，苏睿真还是选了个发的好日。正这么想着的时候，苏睿的电话就来了，说他上就到。他打算先接上闻兼明，再一起去机场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放假才来的。陆哥明后天也休息，他说想吃海鲜，让我来叫你一块去北河玩，还可以……”那楠看到了就堆在门的箱，“老师，你这是要去哪儿吗？”

    七月盛夏，气候变幻无常，早上还晴空万里，一到中午黑云笼罩，看就有一场大雨正在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