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危急，不过幸好医院送得及时，已经送急症室，医生正在全力抢救。

    闻兼明一夜未眠，飞机落地后，他打了辆车，早上八多到了医院。哪怕外面晴空万里，光炙，医院里还是冷森森地亮着白炽灯。

    他到了四楼消化科的病房外，那是间三人病房，可能是时间还早，病房里静悄悄的。他站在门，看到陆以的病床在最靠里面、挨着窗的位置。窗帘拉了一半，光从另一半没有遮挡的窗里照来，落在床尾，白床单上方漂浮着细微的浮尘。

    陆以安静地躺在床上，看样是睡着了。他鼻连着氧气，床挂了好几个吊瓶，闻兼明隔着三五米的距离，也能辨认其中一袋红的是血细胞。

    有个女人过来，不是护士，她拎着饭盒，好奇地看着闻兼明，问：“你也是病人家属吗？”

    闻兼明了，径直走到陆以床边，在床边那张空凳上坐了。

    陆以脸上上的血迹都被清理过了，发是浅淡的栗，松散地铺在医院的白枕上。他的脸比平日更加苍白，血不足的原因，泛着青。床边放着他的手，手背上一直扎针的地方有些青，青的血在白皙的肤格外突兀，蜿蜒着，消失在了睡衣袖里。

    闻兼明把手放上去，轻轻握住了那几手指……

    “来快……”那楠的声音在他后响起，讥诮而不满的。

    闻兼明收回手，回过：“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那楠跟他使了个神，示意他从病房里来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病房外的椅上，那楠把手里的塑料袋摊开，他刚刚是去买早餐了。

    他把两个包和一杯豆浆递给闻兼明：“还没吃饭吧，给你买的。”

    闻兼明接过去，却只是拿在手上，他现在没什么胃，再次问：“陆以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大事，血还没有完全止住，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他怎么成这样的？”其实闻兼明不用问也知，就是生活饮不规律，胃不好又喜喝酒，不惜自己，迟早有这么一天。

    谁知那楠突然冷冷“哼”了一声，反问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闻兼明被他反问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那楠突然问：“你的云南之行这么快就结束了？”

    他每句话都带着同样的讥诮，闻兼明也只当那楠一直对他和苏睿往的耿耿于怀，但他并不打算和这小孩一般见识。

    “我提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和你在一起那人呢，他能让你走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让那楠的绪稍微好了一：“你要是一开始就和我们去北河，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陆哥就是因为你跟别人去云南了，心里难受，才喝那么多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闻兼明有怀疑，陆以因为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把自己喝胃血？闻兼明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。不过陆以心一不好，就会大量饮酒，这倒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