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兼明知这次离开并非自己所想，而是陆以希望他这么。陆以没说，但他希望闻兼明不要掺和在他和那楠之间。陆以喜那楠，已经到了想要独占他的程度。不知他自己意识到没有，总是关注着他的闻兼明，却把这一一滴的变化都看在里，又因为这是对其他人，所以看得更清楚些。

    闻兼明很理解陆以的心，就像他希望独占陆以，希望那楠走开一样。但他没办法让那楠走开，所以只好被迫退了。

    为了不放任自己去想这些无意义的事，又想起那楠教那些孩还有意思，他也萌生了教教小孩的想法。但对此也不确定，所以先去培训机构和孩们接试试，如果真的很有意思，他打算以后去当个小学语文老师。

    培训机构有一很好，至少对他现在很好，就是忙。每周工作日可以挑半天休息，但周末一般都会忙到夜里，回到家几乎都已经疲力尽，无暇想太多。

    一篮好，闻妈妈把篮随意搁在一旁，好像不是自己心思来的作品。她又把桌上的东西腾开，端来盘果，叫闻兼明挑喜的吃。

    闻兼明象征地从果篮里拿了一颗冬枣，但只是在手上，也不往嘴里喂。

    他把那颗布满暗红的大枣得温，才又说：“我和何文初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老太太看了闻兼明一，叹了气，也不知是轻松的意思，还是遗憾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还是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离了。对我们都好。”

    本来夏天就说起离婚，但赵雀的一直不太好，中间何文初又犯了次病，再加上现在走离婚程序麻烦得多，一拖再拖，足足耽搁了快小半年，才真的离掉。闻兼明拿到离婚证时，颇有些自嘲地笑了好一阵，笑他自己，一个正在失恋的中年离异男人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是同恋。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，闻兼明脆一脑都说了，“何文初也是，我们只是形婚，为了应付各自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他观察着他母亲的表，这也和他预料的差不多，他母亲并没有为此生气发火指责他。说起来，闻兼明也很难想象他母亲恼羞成怒的样，好像她就没有暴怒的时候，一辈都是这样，冷冷淡淡的。特别是他父亲去世后，越发冷漠起来。

    他妈妈瞥了他一，透彻悉的目光，随后她动了动嘴，说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闻兼明一向和他父亲亲近，但更了解他的永远是他母亲，可能是因为他们更像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您还在怪我吧，当初骗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怪了，起码他走得没有心病。”

    闻兼明的父亲是个的传统男人，当初得了癌症都没能让他消极去，只是因为看不到闻兼明成家而遗憾。或许人好着的时候还能劝说结婚这事是看缘分的，但在生命的尽，人往往会变得偏执和不可理喻。比起母亲，闻兼明从家得到的关主要来自他父亲，同时他也很他爸，这厚的往往最后也成了一枷锁，锁住闻兼明真实的自己。

    如今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，他也是第一次在家人面前卸所有伪装，剖白真实的自己。虽然剩的这个家人对此并不很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