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装房付，实际也只是糊了墙面贴了地板。橱柜、桶和洗手池都用的很一般的牌，跟这总价八位数的三居“豪宅”毫不匹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过是怎么过？金熙今年要和她男朋友回老家见未来公婆，过年期间都不在北京，你知不？”

    前两天那边租房的房东来谈一年的租约问题，陆以本来该终止租约，但他没有，他怕到了搬家，那楠还是没有回来，他没办法一个人搬到这边新家。

    “行吧，你要是不回老家想找个地方过年，随时给我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是储间，我不需要儿童房。”

    “量啊，三维图什么的都没问题，但设计这个事还是您自个来吧，你自己的房怎么能给别人设计呢。”

    “一百四十几。”

    老秦从包里拿工。平时这些活不是他们，但这是老板自己的房，自然要多费力。

    老秦想起金熙给他代的事：“不如今年跟我回家过呗，我家年夜饭搁家吃，我媳妇的手艺你也知的，不比外边差。”

    但他也没想这房最后很可能只是他一个人住，一个人住的话，是有太大了，也太空了，厨房没必要那么大，更没必要两个卫生间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你活好，信得过你。”

    陆以还是没说话，他和那楠说好的，会一起跨年，可是现在这况，他又不肯定了。

    陆以没搭理他，站在台上，层的视野一片开阔，正对着的是一片大荒地。在城市规划里，那是个公园。因这个公园，他这朝向的房比其他贵了一百多万。陆以想，既然是打算住，那就尽最大能力给自己最好的，贵就贵。

    老秦摸摸：“这倒是。你说你这又不结婚又不生娃的，哪里需要这么大的房嘛，这房还贷还是有些压力的。”

    陆以想了想：“就这么过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房多大？”

以扫脸小区，老秦却被拦了来。陆以说是他朋友，保安表示业主朋友也得登记了才能，为了安全，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。

    那楠从他家跑掉已经一个星期，电话不接，信息不回，去俱乐找人，才知临近年关，他提前休了假。

    即便是这样，一走这房，开阔的客厅，敞亮的台，宽敞的厨房和双卫置，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，无不彰显着它的奢侈。

    了小区，陆以吐槽，老秦安他现在的端小区都这样，要不有特别的规定，怎么好意思找你们收那么业费。

    他还能去哪里，除了回家，陆以并不知他家在哪儿，唯一还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闻兼明那里。陆以不知他该怎么办，如果去找，那就表示他得接受这一切。而他并不想妥协。

    楼栋间距离宽敞，中一个大园。一路走去，天泳池、篮球场、乒乓台……应有尽有，路两侧都是树木草。只是新小区，植才没多久，还没得茂盛，冬天叶再一掉光，到都显得光秃秃的，又背了主，小区里很安静。住的人不多，地方又大，越往里越是生一荒凉。

    “嗯，她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，够奢侈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看你就是懒。”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老秦问：“快过年了，你今年咋过？”

    老秦几个房间转转：“你这可以四房嘛，一个主卧，俩次卧，”他指着那个最小的房间，“这还可以个儿童房。”

    “老秦，你帮忙量一吧，我烟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家人外人的，多你一个多双筷，没事……”见陆以不回答，老秦后知后觉，“你是不是也有况了，过年有人陪啊？”

    “算了吧，你们自己家人好好团圆，我一个外人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陆以在台烟，开着窗，房没住人就没通气，没多久风就得他满脸冰凉，他闭了闭，只有睑是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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