筒楼楼就是垃圾站，溢来的污都能自动汇成一条臭沟，一不小心踩上去，鞋底都是黏的，恶心又脏污。

    余恨每早都被这味儿熏起来，关窗又不关窗又臭，他每回都要连带着起床气躁上好一会儿，才能平复心，浴室刷牙洗脸，然后给自己挤。

    收拾完自己，余恨便小心了隔房间。

    相较于他挨着喧闹大街的小破房间，这间房显然更安静更整洁，里面的摆设也巧许多，余恨将掉在地上的兔玩偶捡起来拍了拍灰，又用更轻的力拍拍床上女孩儿的小脸。

    “皎皎，起床了，要上学了。”

    余皎皎嘟囔两声了，一把搂住余恨脖：“哥哥，你昨晚好晚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调班了，今天休息，我了晚自习就回来，”余皎皎今年八岁，掂量起来也不轻，余恨费劲抱着她去刷牙：“一会儿自己换好衣服来，我给你饭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懂事又听话，自己能到的事从来不麻烦哥哥，穿好衣服袜，又从自己的小首饰盒里挑一对粉的蝴蝶结绳，等着余恨完饭给她梳。

    煎了，了，等面锅里的开的同时，余恨去客厅给余皎皎扎辫。

    最开始他也笨手笨脚的，现在梳多了还能编样来，他给余皎皎梳，余皎皎就偏看他手腕上红绳系着的银铃。

    余恨的手腕一动，铃铛就叮铃铃的响。

    梳完吃完饭，余恨抄起一大一小两个书包，一手牵着余皎皎的手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他自己读书的四中就在家楼，余皎皎的小学却在另一条街，来回折腾总会在早读迟到，不过学校老师都知他家里况，又因为他的成绩对他格外宽容，没人会因此责怪他。

    到学校的时候，已经到了早读时间，余恨刚跨上两步楼梯，便被人薅着拽去了厕所。

    早读时间自然不会有学生，宁嗔掂了掂自己的书包，不知得意什么：“快吗？昨天单今天就到了，不愧是顺丰！”

    他边说边从包里掏来昨天买的，余恨看着那东西心里发怵，在有限的狭小空间里尽力同宁嗔拉开最大距离，却被一把拉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躲什么？”

    不怪余恨要躲，宁嗔手里拿的东西得的确不正经，瓶上接着的不是嘴，而是相类似漏斗的片。

    “还有档位呢……大力自动静音，真级，”宁嗔对着说明书调好档位，撕了余恨的创可贴，伸手将抵至他。

    指骨倏然，余恨抿着脸红，看见自己的从一滴滴淌机的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