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的作用，余恨接来的一个中午都没有再随便涨，反倒是宁嗔比他自己还要关心自己的，隔一段时间就要扰他一番，问他了没。

    用词及其寻常，语气及其，余恨愤懑回想要骂他，对上他诚挚的神又没了气。

    英语老师在台上讲阅读，宁嗔就凑到他旁边问：“你这个病现了多久啊？没去医院？”

    “没呢，”余恨在试卷角上画了个鲜艳无比的小红心，估摸：“上个星期开始的，当天本来就想去，正好遇上月考，没空。”

    “不去医院怎么行？”宁嗔蹙眉，他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很好，有小病小灾就要去医院，何况是现这样的异常：“明天请假也得去啊，你没和你爸妈说啊？”

    转笔的手停了停，余恨不以为意：“算了吧，他们忙呢，我到时候一个人去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是哪时候啊？”宁嗔被家里习惯了，第一次这样有理有据的教训别人，摆一副家的样拍他的肩：“周末我陪你去，就现在，加我微信。”

    吊风扇呼啦呼啦地响，余恨伸手压住快要被风跑的试卷，冲他一个笑来。

    和他周正的相不同，余恨笑起来的模样有几分甜，尤其是弯弯的睫和那两颗酒窝，隐约透来一儿平常瞧不见的风劲儿。

    “好啊，到时候你陪我去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学校的晚自习是学生自愿参与，余恨一个礼拜只去三天，剩的时候都去酒吧打工。

    酒吧街的昼夜与日常颠倒，余恨在这里见了太多的人间喧嚣，不过谁他喧不喧嚣的，钱多才是理，他还有妹妹要养，没空其他人的死活。

    新提了一筐啤酒，蹲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，他涨，像有什么东西要涌而，却在来之前尽数回。

    余恨脸都有白，匆匆告诉同事自己要去一趟厕所，兜便撞上一个人。

    DJ在台上把场炒的闹闹，店里满是嘈杂的乐声和呼喊声，余恨被人托起，宁嗔借着五光十的灯光仔细打量了他许久，才大着问他：“你怎么在这里！”

    他明显有些醉态，余恨疼的厉害，没空应付他，转就要走，宁嗔跟在他后，夸赞似的要拍他的腰：“嚯！瞧这把小腰，多细，回让我摸摸！”

    大抵是他手不一，又或许真的天残疾，总之宁嗔的掌稳稳落在余恨上。

    余恨这回真的恼了，拽着他的手往厕所拖，去之后“啪”的把门一摔，厉质问他：“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？第一次见我想摸我的手，结果撑在我上，刚刚要摸我的腰又拍上了，宁嗔，你是不是老年痴呆？”

    他凶起来像模像样的，宁嗔被他唬的有说不话，半天才：“你来厕所什么？了吗？”

    说罢便要伸手扯他衣服，余恨一时不察，被他扯掉两颗扣。

    “没啊……”

    喝醉之后反应终归迟钝，宁嗔还在纳闷什么事都没有余恨为什么要来厕所，对方已经背过去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