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，对面鼓声一结束，归月就掏手机，在音乐件里搜索确认。

    连听几遍后，归月一刻都不能等地给陈是发消息：你今天敲的节奏很熟悉，是什么歌的伴奏？

    陈是回：听来了？

    归月不是很确定：《girlfriend》？

    陈是：？

    这个问号看起来有些意外，但他没有否认结果：是这首。

    归月联想到午饭时的对话：你在暗示什么吗？

    陈是：暗示你中午的噪音过于声人心。

    归月哽了，自我宽解：所以特意为我敲了这首歌？粉行为，了了。

    陈是再无回信。

    归月继续打字，有邀功趋势——“你知我为什么能听来吗，我这几天一直在搜架鼓资料，都能把结构背来了，各鼓各镲，还找了很多朋克摇类型的歌来听，听它们伴奏里的鼓声，以前我都不会注意这些，就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还没完成自己的小作文并将它传达去，对面有消息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？

    归月拇指僵住，这几个字似带着极寒，能从的屏幕后蔓延来，再将她整个人从到脚地冻结。

    归月周发冷。

    少晌，她跟着光标使劲连眨数，把此时全上唯一有温度的压抑回去，然后嗒嗒嗒删光了输栏里所有的字。

    归月偏看看对面。

    陈是卧室的窗帘依旧闭，冷灰的布料如霾如盾，与世隔绝，将一切排斥在外，尤其是她。

    她重新垂，不带一句争辩地承认：嗯，我是很闲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人。

    对方大概意识到自己快失言，回复：我不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归月却失去任何谈。

    她跑回卧室，从橘光漫天待到夜幕四笼，没有开灯，也不再门。

    后来李婶婶在外面问她陈是来不来吃，她才搭腔：不来。

    李婶婶又问：“你今天也不来吃吗？”

    归月语气无打采：“今天没胃。”

    李婶婶心叹一息，没有迫。

    刚回客厅，楼门铃忽然响了，李婶婶打开监控，见是那敲鼓的小伙，忙为他放行，又将家门掖开一条，方便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