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月瞅他小脸：“得亏你脸是帅的。”

    陈是说：来吃饭。

    归月默一秒：好吧。

    第一件事是打开微信，看男友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。

    MoonPie：现在起了。

    陈是：直接过来，又不是没见过你素颜。

    归月微掉：你叫我过去给你饭？？？

    陈是：？

    归月床拉窗，笑意和日光一样，即刻充盈了这个灿亮的上午，将卧室变成一只温剔透的玻璃罐，归月在窗回：

    归月回：现在？

    她睡了个自然醒，日上三竿，才费劲儿地掀开。

    陈是：没，你先过来。

    陈是：一起，ok?

    归月抿一抿：你好了？

    刷牙洗脸换了宽松T恤和短，归月知会李婶婶一声，楼赴约。

    怪好看的。

    四十多分钟前发来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归月将帆布鞋放好，合上柜门。

    陈是蹙了蹙眉心：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陈是：起没起？

    归月：有什么安排吗？这个时间敲鼓不大好吧？

    难怪刚刚在楼，陈是说抱一再回去，结果两人抱了起码五分钟才分开。

    洗漱时，归月打卸妆棉，凑近镜面，端详今天的自己。Livehouse燥的环境让她鼻翼的粉底都有一丁斑驳，但她瞳明亮，面颊莹，气如早的晴空。

    过了半个小时又是一条，明显耐心-1。

    陈是哼笑，打开冰箱：“不帅能被你这么死缠烂打？”

    盘踞已久的黑狗似乎被驱赶远离，她变回了那只沐浴湖光的天鹅。

    李婶婶叹：“看你们两个这么好，我也兴，放心。”

这不等你呢嘛，”又问：“陈是也回去了？”

    归月自恋地看了好一会，才将卸妆棉一左一右盖上，角上扬，轻轻起来。

    陈是言简意赅：到我家来。

    归月揪一他T恤袖：“你看你，跟平时有什么区别，在我面前一都不庄重。”

    陈是：起了吗？

    归月说：可我想先化个妆。

    陈是瞥她，神略一上打量：“就别贼喊捉贼了。”

    李婶婶：“好，你也早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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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是：嗯。

    “好啦——”归月脸微微发，莞尔：“你去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到陈是家时，见男人也是如此不上心的居家扮相，归月不由咕哝：“我们提前老夫老妻模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