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他的胳膊隙，可以看到桌上是一张英语题报，明寒正在仔细地选着一篇完形。后有人挡住光源使视线变暗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。

    意料之外的，明寒一都不客气扭，这快的态度反而还让人没那么尴尬。

    【我请你吃夜宵的话，能请教你个问题吗……】

    今晚的气温偏低，是个难得安眠的夏夜，林霁就这样躺着，渐渐沉睡眠。

    【你觉得我能在云岛吃得起饭吗？】

    而此刻，从小到大没有考虑过销问题的人陷了的迷茫。

    以前总是有用不完的零钱，只要卡里余额低于某一个数字，家里就会打新的一笔去。

    【问。】

    忽然听到背后有声音，明寒摘掉耳机抬起，转过去自然地仰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到这会林霁才发现有不对劲，明寒的衣服和自己的除了颜之外竟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冲动真的是鬼，如果没有外婆替自己考虑到了这些，很难想象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。

    凌晨两半后，蓝网咖的门被人推开，换了班的落落闻声抬，刚好看见林霁挑的影走来。他穿着件蓝的无袖运动衫，两条胳膊瘦型的肌廓。

    ……他俩撞衫了。

    【夜宵要铁板炒饭，晚再过来，现在不饿。】

    【还行，有事直接说。】

    慌张撤回后却收到了一条新消息。

    “这题选B。”

    【不好意思，你撤得太慢，我看见了，还要问吗？】

    当然除了一个人之外，好像也没有谁能帮得上忙了，林霁脑中闪过他的名字时，完全不在意他们是不是有那么熟了，这事儿脸厚也没什么吧。

    林霁抚额纠结三秒钟，还是选择了“不耻问”，反正这脸起已经丢去了。

    林霁着笑笑，自己克扣他提成的时候，好像也是这么自然。随手放了手机在一边，翻抱着沙发靠垫，舒展腰的同时沉沉地呼一气。

    开微信列表，找到了明寒的聊天框，输了两个字发送过去。

    林霁烦躁地了自己的发，这抓不到绪的觉真是太难受了，他这会迫切希望一位指迷津的“前辈”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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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明寒选了一个错误答案时，林霁才言提醒。

    林霁疲惫地倒在沙发上，沉默着为未来的日打算。摸手机，App商店载了记账助手，随手卸载了自己常用的海外大牌代购件，甚至百度了一节省开支的有效方法。

    林霁原本就肤偏白，衣服的颜更称得他亮，落落的视线停留在他上两秒钟，然后才展开笑容。

    “那儿呢。”

    站到后时，林霁才发现这人手边垂着一条黑的耳机线。

    落落笑得古灵怪，抬手朝着客区里面指了指，一个熟的黑背影正端坐在某一张电脑桌前。

    顺手打开随的书包，倒里面的东西。现金还有三千多，卡里的钱留复读费以后应该也不剩什么了，箱里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兑换的英镑，回也去银行换回人民币，等到开学应该还会需要一大笔学杂费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后明寒才又回复。

    明寒这个时间应该是在网咖上班，回复消息非常快。

他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云岛度过这一年。

    【忙吗。】

    左手提着一盒炒饭的人胳膊还夹着一考模拟卷，面对收银小的询问，右手随便地摊了摊，“他睡了？”

    广大网友无所不用其极的“小妙招”简直刷新三观，要列的各预算清单搞得人一个两个大，脆关掉搜索页面，省量算了。

    林霁，轻声向落落了谢，抬步朝着刚才的方向走过去，即便没有刻意放轻脚步，明寒也仍像是毫无察觉一样，伏在桌前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“哈喽，都这个时间了，来上网还是找人呀？”

    林霁斟酌用词了好一会，才打了这句话过去，透过手机屏幕，他都好像看到了明寒那个冷漠又略带茫然的表。

    【你先问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