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一次采访一老太太，也是几家媒约着一起采，老太太本来就力不支说不了多少话，楚老师多厉害啊，一个半小时，就她抢着自己提问了，其他同行等着，等她问完，老太太说累了，不再接受采访了——我们派去的记者当时就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，现场碰见楚老师绝不是什么好事。”龙哥总结。

    当天午，他们在现场碰见了楚云帆，盛时顿时就明白了，庄晏为什么说有同行想打楚云帆。

    抢料又凶又猛，群访要么别人只能听着她发问，要么只能另找采访对象。

    在采访一个民间搜救组织的人员时，有另一家没来现场的媒记者给搜救人员打电话，想约电话采访，搜救人员只有二十分钟时间，楚云帆示意采访对象把手机给她，接过电话：“喂？陈老师，不好意思啊，我现在正在当面采，很快就完了，你等会儿再打吧。”

    然后摁断通话，还给采访对象。

    专注，势，里只有目标。

    盛时低一笑，“你别告诉她不完了。”他起向卫生间走去，“晚上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吃什么？”庄晏追问。

    “除了沙县、麻辣和黄焖，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一排除了小镇三分之二的馆。

    这是大分媒采访的最后一天，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。等饭上来那十几分钟，楚云帆居然趴在桌上打起了盹。直到菜上来才被庄晏一筷敲醒。

    她一边划手机一边吃菜，突然抬，“你们订明天回去的机票了吗？”

    龙哥睛都快睁不开了：“没呢，明天起来再订吧，几起来就几订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有大暴雨，我一早就回去。”楚云帆二话不说开始捣鼓机票，“你们也早订吧，小心滞留在这儿回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滞留就滞留，大不了迟一天回。”庄晏懒懒地喝着可乐，“要回你自己回。”

    盛时言又止。他住的那个地方实在不牢靠，窗不严实，偏偏差时走得急，窗边桌上的东西都没收拾，要是明天大雨，绝对损失惨重。

    庄晏瞥了一盛时，认命地打开手机。“回回回，订几的票？”

    “最早一班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楚云帆你有病，9的航班7半就得到机场，6半就得起床。”

    “天气预报说十的雨，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