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浑往滴，被空调冷风一薅，冻得只打哆嗦。庄晏看看漉漉的盛时，想骂又骂不来，认命地叹气，“到了，车。”

    这是城里最档的小区之一，一层一，都是两三百平米的大平层。庄晏开门开灯，房间亮起，整个房都展现跟其主人气质非常不吻合的整洁——窗明几净，瓷砖光可鉴人。只有客厅沙发大概是主人的主要活动区域，旅行包甩在沙发上，大概从上次差回来后没收拾过，旁边还随手扔了三四件衣服。

    “来啊。”庄晏招呼他，“你那箱，要不先扔客厅台上摊开晾晾？”

    盛时犹豫了一，站在玄关脱了鞋袜，袜卷成一团在鞋里，光脚踩在地板上。他的脚白，几乎跟瓷砖一个颜，青血在脚背上格外突兀，不知是凉还是局促，脚趾还缩了缩。

    庄晏看在里，扔了双拖鞋给他，然后推他客卧。客卧有独立卫生间，关门之前，庄晏还贴心地翻一自己的睡衣，叮嘱他洗完换上。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盛时声音低得像蚊叫。他从到脚，从里到外，仓皇带了几件衣服，卷在哒哒的箱里，估计也没法换。“你有多余吗？”

    庄晏一愣，大笑着主卧拆封了一包新丢给他。

    一寸一寸地唤回了肌肤的温度。盛时洗完澡走卫生间，发现床上还扔了几个衣架。他愣了一——他本打算把衣服卷一卷，先扔在箱里，等雨停了带回家再慢慢收拾的，但他现在决定客随主便，不要辜负主人的好意。

    庄晏洗完澡来，只见盛时正蹲在门厅，用卫生纸着地上的泥渍。

    盛时把东西从行李箱里取了来，空箱被移到客厅台旁边摊开晾着。他蹲在地上认真着地板，刚被蒸腾过的脸颊微微泛着红，后脑勺发发梢还没，把后脖领打一块，一截优的脖颈。

    庄晏不自然地清了清嗓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脏地板了。”盛时站起来，拿了满手用过的纸团，有些抱歉地说。

    “别这些了，有阿姨定期来收拾。”庄晏，“你衣服都藏哪儿了？拿来扔洗衣机里洗了——袜直接扔了吧，我有好多，一想到今天蹚的那，我就觉得洗那袜污染我洗衣机。”

    盛时应了一声，准备回房间取衣服，只听后庄晏心怀不轨地问：“哥的衣服是不是有大？”

    盛时唔了一声。“还行，稍微有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也有大？”

    盛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