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胡二和东宝对于时间的说法稍微有错位，我比较倾向于东宝的说法，’额上磕来的血一来就被冻住’，这描述太细微了，不像是作假。9月10月不会冷到这个地步，10月在京城还能穿裙呢。胡二神有问题，又是个基本被剥夺时间的劳工，他对于时间把握没那么准确。”

    盛时轻轻摇，“不，他对时间把握或许不，但他提了好几次， ‘的时候刚过去’。你没在里面呆过，人在里面基本上被剥夺了时间和空间，更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，唯一能跟外界产生互动的，就是自受了，这况他会对自受格外，更何况劳工们期就那一衣服，如果是很冷的季节，胡二应该很地提到冷之类的说法——”

    他突然停住了，而且发现对面的楚云帆一模一样的表。

    “砖窑！”两人异同声地说。

    砖窑昼夜不熄，那个小小的院落，温度比别的地方要许多。即便是严冬，工人们也没有被褥，依旧躺在砖地草席上睡觉。

    但东宝是有一定的自由的，这就是为什么胡二觉得“刚刚过完很的日”，而东宝却一咬定是冬天。

    “那就从11月开始查起。锁定车牌号，就能通过车所找到人。”盛时有兴奋。

    “车所这边我可以找人打听。不过先说好，定位到车辆之后，就把这些都待给警察。杀人卖尸这事你真不了。”楚云帆说。

    “这个自然。”

    “你猜今天跟踪我们的是谁？”提起这茬，楚云帆还心有余悸，“是黑砖窑的人？还是卖尸团伙？还是买尸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肯定不是黑砖窑的人。”盛时说，“主犯都去了，就算是陈家坳的人，也犯不上跟踪我们——这事儿这么大，他们不会冒险跟两个记者过不去。卖尸团伙现在并不知我们盯上了这件事，最有可能的，就是买尸方——方圆能源。”

    楚云帆十分疼，“你怎么就跟方圆能源杠上了呢？我们今儿是找东宝，问的是黑砖窑劳工的事，如果方圆能源跟买尸有关，他们现在盯梢我们就相当于自曝目标。你是方圆能源你会这么吗？”

    盛时说：“我在去方圆能源员工讨薪的报时，就问到了关于滨海度假村停工的事。他们应该知了我在查这件事，如果我是方圆能源，与其假装置事外，不如掀到明面上，给查这件事的人一个警告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说着，庄晏的电话打了来。“喂，搭档，今儿去找那谁去了？”

    盛时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庄晏：“有什么收获？”

    盛时：“一时说不清，等你回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庄晏啧了一声，“有事儿跟楚云帆商量哈，你把电话给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