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不是前男友，”楚云帆说。她的声音有颤抖，“卫南山，你认识吗？”

    盛时：……

    “泼脏？”盛时垂，“楚老师对这位朋友评价很啊。你怎么知他没有被包养，没有收受贿赂，没有炮制假新闻？”

    “我呢，不是个多有天赋的人，当然也可能是开窍晚。刚周刊时混得不如意的，半年都没转正，差就过不了试用期。”

    盛时戏谑地一抬，“记得。我还记得你说过，不是你前男友。”

    庄晏：……

    盛时笑了笑：“他的什么八卦？”

    “最后？”盛时礼貌地摆一个兴趣的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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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来呢，啧啧，说好的公平竞争，白让你占了好几天便宜。”

    楚云帆猫一样的媚写满了“你丫胡说八”：“宋溪是人报的，她会对爆炸案兴趣？”

    “那会儿我们说好，等他来京差时，我请他吃饭；或者我去他所在城市差时去见他。但人跟人的缘分就是很微妙，自从认识他之后，就偏偏他也没机会来京差，我也没机会去他所在的城市。最后……”

    手机那端“嘟”地摁断了，三秒钟后，盛时和楚云帆一齐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他被人泼脏，说他被包养，收受贿赂，炮制假新闻。”楚云帆一字一句地说。

    盛时一耸肩，“赶巧而已，他对爆炸案兴趣，我不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有次分到一个商业报，既没有门路采访，也不太明白到底该怎么写。就找卫南山求助——其实我也没见过他，但他很心地帮我介绍采访对象，那稿写的稀烂，他还帮我改了稿。”

    盛时的表有意料之中的惊讶，他轻笑一声，“哦，是他呀？——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盛老师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，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靠着那篇稿，我才在周刊留来，后面才慢慢上，懂得怎么写报。他人蛮好的，陆陆续续帮我改了一年稿，几乎算是手把手教我写稿了。他真得是个才华横溢的人，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商业报了。”

    楚云帆斟酌了几秒，从表上看来，似乎很享受这一来一回的试探。如果没有庄晏那个傻电话来打扰，还大嘴地把话挑明了，俊男靓女，星级餐厅，话说一半留一半，这就是段位的暧昧，四舍五约等于约会了啊。

    楚云帆脸上有着的惘然，半晌都没再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楚云帆审视着他。她发现，当盛时想表示不赞同或者抗拒时，就会无意识地低垂眸。

    盛时还从没在人前这样笑过，睛一弯，上那颗痣就随着表动起来，熠熠生辉。琥珀的瞳在灯光光溢彩，生动而温柔，与平时严肃冷淡的样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让我帮你？”笑过之后，楚云帆突然问，“为什么避开庄晏？”

    “最后他把我给拉黑了。”楚云帆盯着盛时，似乎要竭力从他平静的眸中探寻什么端倪，“他遇上了一些事，就此消失不见。应该是把所有圈里好友都拉黑了，同一领域嘛，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人，谁也找不着他。”

    楚云帆：“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。我开的免提。”

    空气中动着尴尬的沉默，片刻后，楚云帆自嘲，“不是吧，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，你居然都不好奇他的八卦。”

    盛时往椅背上一靠，“楚老师为什么愿意帮我？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，这档事很复杂。”他神微闪，“你该不会告诉我，你只是想从我这儿撬个选题吧？”

    他这一瞬间的表被楚云帆捕捉，停了一会儿，楚云帆才略带失望地开了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