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？”盛时问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可以查一查当时跟德地产一起竞标的，还有哪些企业。”庄晏说，“我虽然不是很懂，但也知，虽然德地产名气大牌，但很多地方上比较重视的项目，会优先考虑本地企业。刚刚天也说了，他是滨海本地人，听上去也像是个人，有不少门，有没有可能，是他的领导在挖他槽时，是看中他的背景和关系，想给竞标上个双保险，然后给他开了一个空支票，其实压没想过让他当总经理。”

    毕竟是著名的旅游地产商大亨家二公，嘴上说不懂，其实是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盛时就抱着电脑开始查跟德地产同时竞标的企业。

    他本想睡个懒觉，起来后在家里慢慢查，但庄晏要去报社，报修上次差时，惨遭和他一起从树上摔来的相机，于是他也只好跟着八起床，开车把庄少爷送到报社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打车去吗？”直到走到地车库，盛时的睛还是闭着的。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庄晏理所当然地坐副驾，“潜规则和当司机，你选一个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特么一个月付五千块租一个卧室，为什么要这选择？”

    听盛时爆是一难得的验，庄晏饶有兴趣地听他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盛时认命地叹气。是……错觉吗？似乎从城回来之后，庄晏对他的态度又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，有一黏人，有一审视。

    他不知宋溪是不是跟庄晏说过什么，这失去掌控的觉令他觉得不安。以往，他总是冷静的、成竹在的，生活中大分的事尽在掌握之中，可遇上了庄晏，盛时发现，自己才是被他调动、掌握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“哟，盛老师新题呐？”周思达从他后走过，去接了一杯。回来时瞥了一他电脑，“滨海度假村？还因为老梁的话郁闷呢？”

    在组里所有同事中，盛时最无的不是把自己扔黑砖窑的刘骥。而是周思达。或许是因为周思达衷于跑会，或许是因为他衷于跟大佬合影攀关系，盛时本能地想要跟这与资本走得太近的人拉开些距离。

    周思达自来熟地凑近电脑看了看：“其实我也有疑惑，德地产为啥要跟永乐集团以及方圆能源合作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盛时不解。

    “方圆能源和永乐集团秤不离砣——如果你仔细研究他们的权结构图，其实这两家小东是一致行动人。”周思达说，“就是一家拆分来的。这两家加起来，在这个项目的份占比超过了50%，德地产面儿上作为大东，实际上说了不算数的。”

    周思达耸耸肩，“理说，德地产盘足够大，能力足够，完全没必要受这委屈。不知为什么非要跟这两家搅合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盛时的脑像猛然启动的机，是了，在这件事上，他一直盯着的是德地产和方圆能源，从来没注意过全程默不作声的永乐集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