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昊的目光在盛时脸上停留了一会儿。他和庄晏真得极像，只是比他更沉稳，也更有气势。

    半晌他才说，“问吧。”

    盛时没客，从手机里翻一张图，推到庄昊面前，“我想问一，您知这个人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他和楚云帆图索骥，通过雷明留来的聊天记录截图，找到了其他几个付过预售款的商家，一一了解况。

    “当时海上项目我们都很看好的，但是呢，预售如果30%订金的，是打八五折，如果全款的话呢，是打七五折，雷总吧，我们当时都劝他，说这个买房买地付预售款，也没必要全付的对吧？但他那会儿生意正好，想拿的面积又大，你想一折就好几百万，他好像跟百奥还是达的老总认识，信任的，就付了个全款。折后都两千多万呢吧。”

    琪乐旅游的老总张打量着盛时和楚云帆，叹气了烟。“我还行，就想着包个小码近海快艇项目，地方不大，又只了订金，所以损失不算多。这事儿我都不想追究了，费神。规划得那么好个项目，说黄就黄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一开始我们都有担心，因为海上在彻底黄了之前，曾经停工一段时间，我们就去问嘛。商中有家环境相关的企业，当时就提质疑，说国家正在大力保护环境，这项目不会是违规建的吧？你猜海上那边怎么说？他说老哥你放心，这项目有城开发区委会主任的投资，要是项目有问题，人敢参与吗？我们这才商量说再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盛时和楚云帆对视一，“城开发区委会主任？虞北市跟城隔了那么远，他怎么会投资到这里？公务人员能开公司行投资吗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本人了，听说是委会主任家的公。”张说，“现在项目也黄了，我们说打官司起诉，把钱要回来，一打听才知，开发商也让住了，主任家公的公司脆倒闭。这哪还能要回来钱，就当扔了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庄昊看了一手机，反问：“你们不是查这件事很久了吗？你说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城开发区委会主任林勇的儿，林凯龙。对吗？”盛时问。

    庄昊没说话，算是默认。

    盛时又问：“我听说正韬集团当年也有开发白云湾的意愿，但因为审批问题放弃了。可从百奥他们后续启动这个项目来看，其实运作并没有那么难，所以，正韬集团到底为什么放弃？”

    庄昊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，似乎在考虑这事该不该跟盛时说，该说多少。半天才，“因为当时就算能通过运作，化整为零审批来，但后续环保验收这块肯定过不了，可以这么说，这项目从立项开始，就是奔着失败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跟林凯龙有关。”

    庄昊还是没吭声，有欣赏地看了盛时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