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昊叹气，“那你以前往过的女朋友，都是图新鲜玩玩吗？难都是笑话吗？”

    盛时的心倏地就松弛了去，他，“这样，我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他呢？”庄昊问，“他和你的态度想法都一样吗？”

    第48章

    一路上什么都没说，盛时几次想问，话到嘴边都没问来。

    庄晏把一颗颗摘来，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总之绝不该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——你以为学经济、搞理就是我的兴趣好？”庄昊声音也提了几度，严厉，“爸辛苦半辈，唯一念想就是有人能好好接班，把正韬搞好。你不愿回公司，我不接谁接？庄晏，哥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工作，让爸妈放心，能尽个孝，让二老开心，就行了。你说，你跟小盛这事儿，你打算怎么跟爸妈说？你指望他们有什么反应，啊？”

    盛时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糟糕的提问者，

    “没什么况……就，你看到这样。”虽然嘴上豪万丈，但庄晏面对他哥时，条件反就有怯。“我俩谈对象了。”

    庄晏并不是能藏得住心事的人。倘若庄昊心无芥地接受弟弟柜，那他来一定会喜上眉梢喋喋不休；倘若庄昊斩钉截铁地拒绝接受，那他来应该摆着一张怼天怼地的臭脸。

    “庄晏。”庄昊沉沉地说，“不小了。懂事吧。你知责任两个字怎么写吗？”

—就像电影院里第一排那个站起来的讨厌鬼一样，得大家都得站起来才能看到银幕，你说，你是也被迫跟着站起来，甚至站到椅上，还是脆把那个始作俑者打一顿，赶影院去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问题问完了，可以让我跟小晏单独谈谈吗？”庄昊话说得客气，但不容置疑地一抬，了隔间的门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什么况？”盛时一关门，庄昊就端起了架，连声音都严厉了起来。

    盛时言又止地看了庄晏一，顺从地走了去，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你接了爸的班嘛——”庄晏不服气，还犟嘴。

    “那是很顺利？”

    “庄晏。”回家之后，庄晏一声不吭地钻厨房去洗果，盛时在厨房门站了一会儿，反复默念十次“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”，心一横开了，“你怎么了？是……跟你哥谈得不顺利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学生时，责任就是好好念书，你到了么？”庄昊不疾不徐，一件件地数，“书不好好念，让你回公司学着打理生意，你也不。”

    他准备了十万句说服他哥的话，抗争的，赌气的，撒的。未及说，就被疚全堵在了咙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话！我怎么就不知责任了？我怎么不负责任了？”庄晏一听这话就急。

    “……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庄晏哑了火。

    “我有好好工作。”过了很久，庄晏才低声说，“我知你们都觉得摄影不是个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，但我真的有努力，而且我是国目前最好的摄影记者之一。哥，我成绩不好，不想公司，但我从来没混过日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你也读了这么多书，也在国外待过，向这个东西不是我说了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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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哥看着他，许久，不轻不重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这次庄晏很快回答。“这件事我想过很多次了。那时候我喜她们，也是真心的。我喜和她们玩，每个女孩她们都有自己的优和魅力。但……我喜盛时，也是真喜，和之前谈恋的觉都不一样你知吧？”

    疚一层一层地压上来，哥哥说得没错，他的确没少让父母心，他不像他哥一样争气而优秀，而是一次又一次地让父母失望。

    庄晏来时神平静，只说了一句“走吧回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