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外面吃没有觉。今天是跨年，跨年懂吗？迎接新的一年，要有仪式。以前我们上学时，每个学期最后一顿饭都是在宿舍吃火锅。那是一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吃完不用你收拾！”

    “我收拾我收拾，行了吧娘娘？”庄晏外卖，叫了一堆和菜。盛时挽着袖站在池边择菜，瞅着就要暴走。

    “可你收拾得不净。”

    “我好好收拾，我拿84消毒把锅碗瓢盆都泡一遍，拿酒餐桌，五遍，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呕，我真受不了你俩了。”楚云帆在旁边打手，疙瘩掉了一地。

    门铃叮咚叮咚地响，分别是送快递的、送酒的、送零的、兰与彬两和谢赋，盛时不停地跑跑开门，没有他在门杵着，厨房果然就不那么聒噪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张明生，我当时采访过。”盛时貌似随意地跟楚云帆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他儿是死者之一。他来办理后事，我采访的他。他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手上有过什么材料。”盛时神严峻，“而且，当时纪委和记协来调查我的时候，我请他面协助记协领导问话，证明我清白，他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那你的材料当时是哪个线人给的？”楚云帆问。

    “设计公司给的。东湾项目了问题，达建设第一时间想把锅甩在设计方上，设计方的总监接受了我的采访，给了我那份材料。”

    “那会不会是张明生跟设计公司有接，也拿到了材料，然后把材料给了陈潇？”

    “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？我不相信他。”

    闻钟是最后一个来的，拎了满手的东西。

    姜撞，挞，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整个千层糕。

    “闻律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。”庄晏忙不迭地接过去，虚假意地客，“嘛呀？嘛呀？不是说好吃火锅吗？楚云帆你是想用甜品把大家肚都占满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不吃，又不是给你买的！”楚云帆在厨房里暴吼。

    “人闻律一次来家玩，这多不好意思！” 的包装袋上显示，这三样还来自于三家不同的店，其中有一家是需要排很队的网红店。庄晏啧啧了两声，这楚云帆谈个恋，咋还变成了个作了呢，这大老远三个地方来回跑，就为买个糕。

    闻钟急忙摆手，“应该的应该的，一次见小帆的朋友，都不知该带些什么。好在小帆说朋友吃这个，吃就好，吃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小帆？”庄晏笑得一脸暧昧，“小帆？”

    “吃……什么？糕？”兰与彬显然有懵，“谁吃？”

    楚云帆端着一盘蘑菇来，恨铁不成钢地叹了气，“兰与彬，在这家里谁地位，你还看不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明白。”兰与彬一就透，脆利落地转向盛时，“妈，你想吃啥，我给你买。”

    盛时：……

    “他是我们所有人的金主爸爸。”楚云帆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