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晏冷笑，“反正从来没教育过我拿工人的命为代价去洗钱。”

    施清远突然开，“知吗？这首歌的名字叫《罗浮》。”

    “你找我什么事？”庄晏生地开，“如果你想说盛时的事，就不用费劲了。他不会回城，这是他自己的决定，”

    有难言的绪从施清远脸上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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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以前叫卫南山还是卫北山，那是以前的事。”庄晏微微烦躁，“从我认识他那刻起，他份证上就一个名字，盛时。所以他以前什么样，跟你有什么纠葛，我不关心，跟我也没关系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稳住。庄晏对自己说，生气你就输了。

    “公信力的价值是什么？真实的意义又是什么？这些，大概你和小山都没想明白——我比你们虚几岁，让我来告诉你们吧，是为了服务于更伟大更久的利益。”

    “小山写的。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就是罗浮山。他主动约的我——小山曾经搞过乐队，他是鼓手，还会写

    施清远扬起一个不屑的微笑：“盛时？我说的是卫南山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猜猜，他在你面前什么样？冷淡疏离？不可攀？清心寡？”施清远笑了。

    一气，他敲了一门，没等里面有所回应，就推门去。

    他了一会儿神，办公室只有音乐淌，安静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“自己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
    山的那一边，是年轻的、无忧的、会跟朋友们一起去KTV的盛时。他甚至能想象得那双闪亮的睛，比现在还要年轻一的脸庞，以及开心时温柔而克制的上翘的嘴角。在昏暗的，有旋转灯的KTV包厢里，毫不吝啬地微笑，唱歌。

    “真正面目？”庄晏冷笑，“我不清楚他真面目？你清楚？——收黑钱、被包养、炮制假新闻？你想说这个？不错，你们那破事我都知，小施总够狠，声声说喜，能对自己人这黑手。现在再来搞这三滥的挑拨离间，是不是拙劣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有明白小山为什么会被你这样的人引”沉默了一会儿，施清远说，“——他就喜这姿态，天天把事实真相公平正义挂在嘴边，总觉得披真相的意义大于一切。小山有这想法不奇怪，他受这教育影响太了，庄总和小庄总，也是这么教育你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就确定，你认识的盛时，就是这个人真正的面目呢？”

    “请坐吧。”施清远虚虚抬了手，“说起来我跟小庄总还认识，不过早就听说庄家二公是个艺术家，平时不喜跟生意人打，竟没机会认识一。”

    施清远一烟燃。

    依旧很吵闹，好像是一个什么演唱会现场，在女孩们突兀的尖叫声中，庄晏依稀听到什么“罗浮山四时景”之类之类的。

座怎么都翻不过去的山。

    “——不错，我也是个学新闻的，但最后选择了公关，因为我信这是更有价值的事业。这些理，小山都懂，他只是不愿相信而已。你觉得一个什么都懂的人，他在你面前一伪装都没有吗？”

    施清远丝毫不在意他的失礼，也没有停音乐播放的意思——黑胶唱片缓缓地转动着，录的却是一段又一段的嘈杂的KTV歌声、凌的排练房歌声，中间夹杂着人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是他从来没见过，可能这辈也无福享受的馈赠和温柔。

    “假如一个企业，经营了问题，可能抗一抗，压一压消息，就能过去，成千上万的员工就能继续有工作，有工资领，有饭吃。媒总喜在这个时候把所谓的’真相’去，造成恐慌，加速破产，造成人们失业，这就是你们所要追求的真实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