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有好奇，如果我不提定向捐赠的事，施总想向我要什么？”他问，“压东湾的报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乎意料的是，施清沛决地给了否定答案，“我希望你把东湾的报发来，但不是现在——而是等东湾项目死伤者家属提起诉讼之后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，盛时和周思达都被震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希望把东湾的报发来？”盛时轻声问，“哪怕引来调查组调查清远？”

    施清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：“我们兄弟没有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哪个公司，愿意期养着这帮血鬼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？”施清沛说，“光求财要钱，要个项目一起也就算了，最怕的是人蠢还想法多，还贪，胃越来越大。”

    “把林凯龙揪来，你要的真相，那些家属要的真相，就都能得到；把林凯龙和他背后的人揪来，清远才能避免走到没法挽回那一步；把他俩彻底搞垮，华恒才不会被拖渊，行业也能清净，以后竞争大家都能踏踏实实搞业务，少些这乌七八糟的事——你这报一，华恒难免伤动骨，盛记，你以为我愿意？你觉得我拼着华恒伤动骨，就是单纯为了把清远搞去吗？”

    他放松地翘起了二郎，“这’更久的利益’不知盛记能不能接受？”

    盛时觉得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个问题，为什么最后是唐总背锅？”

    施清沛颇为玩味地扫了他一：“他又不是我的人，为什么不能让他背锅？”

    “他……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把唐鹏从清远手策反了？不不，他就是清远派过来的一条狗。”施清沛笑了。“老爷派到清远边辅佐，他倒是死心塌地，不过这老东西真没教过什么好的。让他扛这个雷，一都不冤。”

    第79章

    四人一行从酒馆里来，周思达似有意地落后一步，用不大不小，恰好四人都能听见的声音，问方：“我有听传闻，小施总为了嘉明公关上市，跟人签了对赌协议——我冒昧猜测一，是方总吗？”

    其他三人脚步顿了一。盛时暗自吃惊，自己小看周思达了，施清远跟人对赌这事，他原以为只有接近华恒层的人才能知，没想到周思达消息这么灵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