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：“所以我折就好，你负责吃！”然后把甘蔗递给慧和：“喏，你不接，那我就不和你和好。”

    慧和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脸上带着笃定，他想，他真的无法拒绝。

    他不喜看不见她、担忧她以至于坐立不安的觉，如心间一团火，燎燎烧着。

    他终究还是接过去。

    夜风过甘蔗林，以云牙特别利，轻易就啃光一甘蔗，慧和啃甘蔗倒是很斯文，像在笛，把渣吐来，也必定包在布巾里，念一声阿弥陀佛。

    两人在甘蔗林啃好一会儿，以云再去折甘蔗时，他偷偷放一贯铜钱，抵市价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候，主人家起夜，路过甘蔗林，大喊：“哪来的小贼偷甘蔗！”

    慧和想和主人家解释，以云抓着他的手，跑了，主人家追得不依不饶，两人直跑到山，才甩开主人家。

    两人气吁吁，以云指着他，慧和手上还拿着半截甘蔗。

    主人家追得太，他又被以云拉着跑，当然没留意手上还有半截甘蔗，慧和有懊恼，以云大笑起来，笑声在山林中传递着，如清泉叮咚。

    看着她笑得这么开怀，他也不由得弯起睛，笑来。

    以云一愣：“大师，我好像一次看你这样笑。”

    慧和扬着眉，脸上笑意未散，否认：“贫僧不是第一次笑。”

    以云说：“不是说你第一次笑，是说你第一次笑得真切，你以前，都是这么笑的。”

    她板起脸，一个带着八颗牙齿的假笑，端着正经的模样，俨然在模仿他。

    慧和又笑来，脱而：“贫僧没笑得这般傻乎。”

    以云愣住：“什么？你说我傻乎？你这倔驴还好意思说我？”

    慧和：“咳咳。”

    她打他肩，他没躲，毕竟是他犯了业。

    后来慧和想，这一晚，确实是他人生迄今为止，第一次格的事，或者该说，遇到以云就是一格。

    可是他能随着这格，逍遥自在吗？

    他不能。

    四

    到禹洲州府，如师父所说，慧和颇受知州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