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，这么的，太危险了。”又有人拍拍脯表示后怕。

    也有细心的大妈说：“快回家换件衣服吧，湖这么凉，会冒的。”

    蒋小城连连：“我带他回家，我带他回家。”

    一转，见钟恪行在鼻梁上虚扶了一，问：“镜掉到哪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又要到岸边去看。

    钟恪行循着声音，摸索着抓住他的衬衫。

    “别找了，应该是掉了湖里。”

    停了停，又说：“我没法开车，不能送你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浑都是哒哒的，一绺黑发垂在额际，衬衫贴着肤，鞋里也满了，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。

    却还想着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蒋小城鼻一酸，对他说：“你等一，我去找辆车，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他本想去不远拦一辆租，再把车带到这里接钟恪行，可走几步，像是有所应一般，忽地转回。

    钟恪行就直直地站在广场的边上，站在闪闪烁烁的灯光里，来来往往的人与他肩，或是投去好奇的目光，或是目不斜视地走过。

    突然的，蒋小城里涌一不能抗力的冲动，他顺着这冲动走回去，在钟恪行前站定。

    “我带着你走。”

    伸胳膊，拉起钟恪行的手。

    其实钟恪行的手很不净，河里后就变得漉漉的，方才救人没注意，又粘上了不少泥土。他试着，但蒋小城握得太了。

    而且这只手很很，他有儿不想放开。

    “这边。”

    “小心台阶。”

    走到路边，突然有一辆租车停在他们面前，司机落车窗，说：“嘿，我送你们回去吧，刚才我也湖边儿。”

    正是晚峰的时间，能遇到空车已经很幸运了，蒋小城不住谢，拉开车门，让钟恪行先上去。

    那司机说他是去商场买烟，门时看到一群人围在湖边，又听说有人落了，才跑过去看。

    还说瞧那孩的模样，估计也就八九岁，正是淘气的年纪，应该是爸妈没照顾到，才掉了湖里。

    又说这落救人，是需要专业技术的，搞不好两人都有危险。

    蒋小城的心稍稍安定来，又被这句话搅得胆颤，他从前浏览新闻，看过施救的人和溺者双双遇难的事件，只觉得阵阵后怕。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事吗？不然，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我真的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