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阮鹤年多上心啊，她可看重这场演了。你别给人砸场。”

    酒吧八营业，只好先到庙儿街里找饭吃。坐在面馆，宋敬原只要素的葱拌面。路拾萤好心给他夹了一筷，少爷也不抬又给他夹回来，意简言赅：“腥，不要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觉得他歪理太多。

    路拾萤一路骑车，宋敬原一路还在抱怨。路拾萤最怕人念叨，一脚油门冲去，风得宋敬原只能闭嘴。到酒吧门，却不肯说话了，亦步亦趋跟在路拾萤后，就差揪他衣角。一门，电鼓声如雷霆，震得宋敬原心直。

    “抓这么快，还说看不清？”路拾萤伸了手，宋敬原就够不着。“没收了，回来路上还你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付钱买单，一边问他为什么非要去酒吧不可。路拾萤上盔：“那是个音乐酒吧。有常驻乐队，后摇，后朋克，爵士，民谣。你得学学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悠悠地说：“你也？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说清楚，到底去哪？”

    宋山家教严，他从不踏足这样场所，才知酒吧是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城东有庙儿街，城西有临仙河。临仙河边，江南房如徽墨缀其中，石拱桥上，雾气弥漫，有如仙人凡，因而得名。与庙儿街一样，它是历史文化名街，游客去的地方。因着江中灯火倒映，更明亮、更闹，饭店就多，酒吧也多。

    宋敬原又吃了个矮的亏。

    宋敬原穿一黑，灰溜溜地了门。迎就遭路拾萤骂：“不行。你穿成这样，一看就是学生。”

    路拾萤骂他：“活该不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装作没听见。

    一件带兜帽的黑短袖，一条西装。不是穿得太学生，是宋敬原得太清秀，不像街游的无业青年。路拾萤摘他镜：“别了。看得清吗？”

    “要的是气氛。声临其境，你才知行乐队的好。”

    路拾萤这才回过神来：“他要责罚，我代你受过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一雾，眉皱得像小山，心想这是什么鬼地方。

    宋敬原忽地声：“这事要让我师父知了，我就没命了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皱眉：“在哪儿不是听？”

    路过庙儿街时，路拾萤破费买了几件饰品。链环款的项链一条，单边耳夹一只。耳夹挂三颗星星苏，至颊边，也是白银。宋敬原哪里会，路拾萤低，仔细替他扣上。呼拍打在耳畔，路拾萤笑话：“耳垂红了。”

    宋敬原站在树荫里：“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路拾萤得意瞟他一：“没去过吧？带你开开。”

    对方不搭理，他就盯着宋敬原看。宋敬原吃东西安静，家教好，一声响都没有。安安静静低着，睫，的光在脸颊上投一排碎影。目光就落在宋敬原的耳夹上。衬他，路拾萤是这么想的。繁星，缀于颊边，可惜耳朵不够尖，不然可以直接拉去演指环王。

    “看不清，还我。”宋敬原伸手来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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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酒吧。”路拾萤轻描淡写，上电动车。

    路拾萤一时被他呛住。

    宋敬原回蓬山路换了衣服，门前要和宋山打招呼。路拾萤就在门等。宋山看着姓路的小朋友和自己挥手问好，回问宋敬原去哪。宋敬原说“去同学家里排练演”时压不敢看他师父，宋山却只“哦”了一声，没多阻挠。

    “‘第七弦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