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贺良也低声回：“我给报工伤。”

    黎煜纳闷，“……这也能报？”

    看黎煜似乎不太乐意，刘妍还偏就要张了嘴，打算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一。

    谁料她刚开始唱了一句“回莺啭，煞年光遍”，就被顾贺良挥手打断。

    顾贺良的评价毫不留面，“音准不对，唱法混杂。你这个程度不了北京演艺团，大学四年看来也只浮于，另外看看别的工作吧。”

    刘妍咬着，有些发懵。她明明才唱了一句，怎么就被如此严厉地否定了？

    不过黎煜知这是嘻缘社的常态，顾老板里向来容不得沙。

    他暗自庆幸，还好顾老板不懂街舞。

    “你信开河！”护自家女儿短的姑父气急败坏地用手指指着顾贺良，“你叫什么名字，在哪里工作？我要去反应给你领导！”

    顾贺良不温不火地回：“顾贺良，现在嘻缘社工作。”

    顾贺良？！

    听到这个名字，刘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了，失态地叫，“你、你是顾贺良学？”

    这到其他人发懵，不明所以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们中是一个学校的！”刘妍见黎煜也一脸诧异，更是稀奇，“黎煜，你应该知的啊。就当年咱们学校那个风云学，北大直降二十分，过一本线就录取的那个顾贺良啊！”

    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史，一脸兴奋地问：“我以为你们俩只是传闻，没想到居然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妍妍，瞎说什么呢！”黎萍见得事态不对，连忙拽了拽女儿的胳膊，试图让她少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黎煜恍惚想起，之前偶然在街碰到罗岚的时候，罗岚也说了类似的话。

    而当他一雾地看向顾贺良的时候，顾贺良却没半惊讶的神，仅仅是蹙了蹙眉。

    ……顾贺良早就知这件事？

    黎萍看自家女儿无遮拦惹了祸，打着哈哈站起来，“行了行了，时候不早了，我们还得回去收拾东西，你们忙。”

    说完话，赶示意丈夫和女儿走，别掺乎这些事。

    “哎，妈，当时可就是因为这件事的发酵，黎煜才退学的啊，我就想证明一，跟我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别胡说了！提这事儿什么！”黎萍难得语气重了一回，推着刘妍换鞋赶走，朝黎煜歉意地说，“小煜，你别在意她的话，当年那事我们早就说过她了，她就是不记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姑姑，我没什么好说的。我不接受你们任何形式的歉，也不再欠你们一分一毫。”黎煜没心再和他们虚与委蛇地客，“慢走不送。”

    这个回复在理之中，黎萍只能地叹了气，拦住想要多说什么的丈夫，悄声离开了黎煜的家。

    原本拥挤的客厅没几分钟又安静来，只剩黎煜和顾贺良两个人。

    黎煜坐在椅上，迟迟没有说话。顾贺良也便默默地坐在原。

    先前的相之中，其实透了很多蛛丝迹，表明当年他们的生活轨迹就有所集，而顾贺良的模样和风评，又和那个模模糊糊的风云学如此契合。

    而偏偏，为什么是顾贺良，为什么他现在才知。

    斟酌片刻后，黎煜开：“顾老板……”

    顾贺良同时说：“抱歉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在顾贺良的注视中，黎煜不太带绪地笑了笑，一贯甜滋滋的酒窝也少了几丝熟悉的温度。他用手指卷了卷挂耳染，从椅上起，迈了几步，缩在沙发边上盘起。

    “顾老板，这回可以让我先听听你的说法，而不是让我一直蒙在鼓里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