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

    第32章 改变世界

    向其非从对面烟酒超市买一提燕京纯生和两包纸，心里算着坏掉的设备共值多少钱，同时穿越人行过路。

    医院就近去了和平里，此院建成六十载，去年初才挂牌三甲，病区诊楼密密层层，外陈旧泛黄，墙面有大片雨渍、破损，皆可一看年月，唯前年翻修的门牌能现一丝设计。往里面走，弯弯绕绕，车沿路停。好在阿闹的大黄蜂扎，特好找。

    陪阿闹缴费回来，池衍和她坐雪佛莱前盖上分一盆麻小。阿闹的世界观，打架什么稀罕的，医药费也不是赔不起，剩的不。周末演乐手没了，再说吧，怎怎地，大不了上program，不信活人还能让憋死。黎小久蹲路台上打电话，嘴里叼截虾钳，后一从冬青由杂的枝中新芽，正绿得斑驳，无人看也旺盛，东一枝西一簇，退两步能看生命之，秦筝或许借此可写八百字命题。向其非带着啤酒过去，听见他说：“哎，成，我知了，小芭睡着了是吧？”拿手机看时间，“超了半小时，钱我等会儿微信给转给你。”

    对面应是婉拒，黎小久答：“也行，那你明天提前半个钟走，谢谢了，我上到家。”

    向其非见过黎小芭照片。打上次喝多祝人女儿命百岁后，黎小久就给他开了朋友圈的权限。小女孩儿三岁不到，瘦瘦小小，比同龄小孩晚熟，刚学会喃喃叫爸爸。

    阿闹住虾尾转半圈，虾线就整条来，又一摁一扯，壳分离，剥虾能手，还不碍嘴：“啧，爹可真难当。”

    麻小是邱荣带来的。连跑一整月医院，心俱疲，上年纪撑不住，昨儿个终于决心请两日护工，多年没扛起过的慈父担暂且放放。原想招呼蓝全员排练完到家里吃一顿，还能顺便和向其非示好，改供或许有余地。

    一早去逛生鲜市场，带回三斤新鲜的小龙虾在桶里泡等吐沙。谁料人算不如天算，晚上刚挨个剪锅，后脚接阿闹来电，听着也不怎么神，事儿了，二哥，今晚估计去不成。

    伤员上让阿闹开了七厘米的，要针。行凶者全无悔意，惹我？针轻了，没死算他命大。老娘麻药都不想，就给我，疼死那傻。二哥连盆带虾赶来，惯例当和事佬，阿闹才不不愿去柜台麻醉钱。那吉他手在蓝的确混得不招待见，陪伤员的事没人愿，又得二哥上，才刚从消毒中逃逸，又要朝着另一个急诊楼一路小跑。

    看黎小久要走，向其非让他一瓶纯生，他说不用，把嘴里那虾钳嗦净，又就阿闹的手吃掉她刚剥好的虾，两张纸巾在手心一团，：“走了。明天还排不排？我上午在霍营有个团。”

    阿闹胳膊肘撑膝盖，又一只虾卸钳，“三大件儿都不齐还排个。算了，休息吧，一天十个小时，你度也大。”

    拎两瓶酒相互扣着盖上的齿儿，池衍的手腕稍用劲，瓶盖便应声落地，轱辘到向其非脚边，像变术。

    顺手递给他一瓶，看向其非满脸想学，“回教你，”池衍，又对黎小久：“你背还受得了？上个月说去拍片，后续就没听你提。”

    “肌腱炎，不是什么大事儿，打鼓的很常见吧，”黎小久背上鼓袋，“开了药，去扎过几次针，觉还行。”

    阿闹新剥的虾给向其非，又有些自弃：“你先顾别的队吧，好歹赚钱，我们就瞎闹腾，小芭的药费还够？要不我先垫你儿。”

    黎小久站定，“不用，我有数。”然后转，鲜少能从他上看些潇洒，“真走了。”或想说，别问，别送，也别担心我的生活。

    看人走远，阿闹垂，才说，“他傻不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