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闹不以为然：“他写过一首歌帮孟折柳翻红一阵。特，”接着哼几句：“就这个，听过没？”

    “我去，”在纸上抿了手去翻音乐件：“没署名啊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还要脸，”阿闹的虾终于往自己嘴里了一块儿：“想不明白他当时图什么。”

    没再回答，向其非到池衍额抵上自己后背，微弱起伏被放大，耳边还是阿闹在叨叨，又无端怀念起过去，仿佛人是不忆苦只思甜的：“那时没钱也自在，以为有钱了更能想什么什么，结果现在最想的总不去，很是。”

    虽没准备任何论据，但向其非反驳：“我觉得现在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后的人轻蹭他两，棉料在燥空气中起静电，两人发丝好似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他知池衍在。

    麻小吃完，又数会儿星星，要瞪瞎，看见俩。回车里小睡一觉，邱荣才推着椅带人来，顺小找车。

    远看见，阿闹白又上天，“我砸的脑袋我砸他脚了吗？”

    向其非说：“脑震？”

    阿闹摁两喇叭：“哈，那我砸得有平。”

    听见鸣笛，二哥推椅由远及近，开车门扶他上副驾驶，才见吉他手发剃光，贴一大片纱布，又罩了白网。

    阿闹乐得很，改叫他琦玉老师。俩人在前排差又打一遭，什么照顾女孩儿的传统有多少扔多少。

    先送伤患回家，他车时有意无意，只名和二哥别，看其他人都像有世仇。敲后车窗，弯腰，隔朝里看：“爹，走了，次有空再聚。”

    后排挤三个成年男略勉，邱荣车要转移至副驾，池衍皱眉，趁这空档看向阿闹：“爹？”

    阿闹用烟燃支万宝路，见怪不怪，“二哥以前就多，儿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遇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谁让你演完就走，总不去饭局。”

    邱荣拉开车门，听见阿闹叹，“唉，天杀的人格魅力。”

    要捕获任何一个搞创作的，说来也容易，常只需懂就好。邱荣在这方面算个中好手。也不必多明。像是我能从你笑里看痛苦，能从你苦中看平静，能从你一页词里看哪句是伪装，哪句是真心，这些，于享受过称赞与追捧的人才有效。对初茅庐者，向来仅需遵循一公式，觉得你们有潜力，这样吧，我看在哪儿帮你们联系个演。

    加上滂沱往事，形象再添几分神秘与传奇，算是个人。邱荣向来同乐手打，红利没少吃，但帮忙也多是真心。反正广撒网，总能遇上报恩的。引荐不少小乐队，肯定红过几个，提起他如遇贵人，全是激。

    但这些在池衍看来太，自我封闭几年，误以为能起码趋近不以己悲。现在稍恢复一社，又迅速陷人心难懂的泥沼，连自己亦如此，整个世界只有向其非是简单的，一能看透，恨都赤诚。也或许是他祖传的偏执，想我多年敬你你如父，不敌亲生儿我认，但我甚至也不敌千万个别人。这该怎么消化？

    车平静片刻，邱荣才斟酌开，“小池……上次求你的事儿，跟小向聊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