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中月才是她的第一阻碍。

对话，还是在两年前。

    程樾开，一边听一边跟着哼旋律，随即笑了。

    程樾说：“以后多发你的歌单给我，我有事也会和你分享。”

    程樾放风机，走房间，到一楼大厅，刚好迎上程中月。

    程樾说：“经过一天的战斗，晚上还听到好听的音乐，它已经恢复了，现在很好。”

    然后，她说：“谢谢你的关心，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。”

    邵北川回：“我不擅安人，但我想今天的事你会解决好。”

    半晌，程樾问：“你怕我被搜影响心，所以才发来这首曲？”

    她走到窗边，看到程中月的车回来了。

    邵北川没有回话，而是发来一首曲，是西班牙很有名的一首歌，叫《amigo》（朋友）。

    直到晚上九结束对话，程樾将还有的发，随即看到窗透来一光亮。

    程樾许久没有言语，心里各滋味杂糅在一起。

    时间和利益，的确会消除芥。

    程中月率先开：“来书房。”

    唯有程樾自己知，对付贺之川，她的战场从不在外面，而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？”程樾问。

    或许在外人看来，程樾和她的樾心一整天都是焦烂额的，他们要理很多麻烦，很多钱，还要调动舆论，转危为安。

    没等邵北川回复，程樾又问：“范说，网上的消息也是你告诉他的，你很担心我？”

    *

    程樾的笑容渐渐落了：“是啊，我会解决，所有人都相信。”

    或许再给贺之川几年，程中月便不会再介意，更何况营销事件最终也没有造成程氏的实际损失。

    父女俩隔着一截楼梯对视了片刻，一个莫测，一个面无表。

    邵北川回：“其实我一直在想怎么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随即她就等到这样一句话：“我想，你我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程樾回了：“你好啊，朋友。”

    若是人，他们对彼此的要求就会不一样，但朋友，会更宽容，更理解。

    程樾不发一言，跟上他。

    邵北川回复了，就一个字。

    “虽然事难不倒你，但自己的心还是要照顾到，如果期不理会它，它是会生病的。”邵北川这样说。

    这之后，两人没有再聊白天的事，而是闲聊了一会儿意大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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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然，程家的辈们也是关心她的，可是他们不只是关心她这个人，还关心程家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再转念一想，邵北川是对的，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算计，当羁绊消散后，当外面影响他们的东西一层层剥离开，沉淀来的便只有知心。

    两年前，贺之川在营销安的经理被除一事，如今已经淡了，这两年贺之川在程中月这里也让了不少利益，为的就是抚平程中月的忌惮。

    程樾一愣住了。

    程樾盯着那个字，微微笑了。

    程樾坐在沙发上，安静的看着程中月，同时也在被程中月观察。

    一整天来，还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公司的人，在乎的是事能否解决，如何危机公关，而和她有利益牵扯的人，比如贺言，在乎的是能不能赢，能否趁机掉贺之川。

    已经足够了。

    邵北川发来笑脸。